“奶奶,她們幾乎每天都背著人這么唧唧歪歪的。多虧奶奶沒讓香秀和婢子們住一起,實在太呱噪了。”
時近晌午,廚房送來兩個攢盒的點心,荀卿染就坐在臨窗的大炕上,就著金桔茶,挑愛吃的點心吃著。外面小丫頭稟報,齊攸回來了。
荀卿染趕緊從炕上下來,心里納悶,齊攸今天怎么回來的這樣早。
齊攸進門,脫了大衣裳,又洗了手,才到炕上坐下。
“我讓陳德家的捎的信,收到了沒?”荀卿染一邊收拾齊攸的衣裳,一邊問道。
“黃芩已經(jīng)告訴我了?!?br>
“哦,那就好。那,刑家的事……”荀卿染試探問道。
“現(xiàn)在才知道為難?”齊攸挑眉看荀卿染,想起方才的事。
不過是一戶下人的事,其實并沒什么為難的,只是,這件事情卻有些尷尬,起碼荀卿染就不該沾邊。這為什么,也不好和她解釋。
齊攸坐在炕上,想起早上他正當值,黃芩就來稟報了荀卿染傳的話。因為并沒有要緊的執(zhí)事,他就和同僚打了招呼,先出來到酒樓閑坐,又叫黃芩找到刑老實過去問話。刑老實不肯說,只說是他差事辦的不合主子的意,主子攆他,他也沒話說,寧愿自己去另找活路,指望主子們放他一條活路。
府里的事情,自家兄弟的性情,齊攸哪能不知道。只三言兩語,旁敲側(cè)擊,刑老實確實是個老實人,雖竭力隱瞞,他還是大致猜測出是什么事情。
其實那些個事,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下人們多是知道,但是沒人敢說。這刑老實為人,并不愛招惹是非的,嘴巴也嚴,齊二根本就不會對這樣的人有什么顧忌。弄到要攆人,無非是下面的人在其間搗鬼。甚至,也是有人弄了手腳,才讓這刑老實撞見他不該撞見的場面。
荀卿染,做為他的妻子,是府里正兒八經(jīng)的主子。對待下人,一言可令其生,一言可令其死。不過是插手件小事,如果鬧得半途而廢、灰頭土臉……,齊攸心里哼了一聲,這是他不能允許的。
只是這件事,畢竟是關(guān)系到自家兄弟的陰私。這件事,他管了,但是得給她一點教訓,讓她知道,不弄清楚情況,不該隨便出手攬事。別以為仗著他,就什么事都敢管??戳吮九畟b的話本,就真當她自己是俠女了,還鋤強扶弱、除暴安良,大宅門里的事,哪里那么黑白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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