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侯勿要誤會。君上如此,凜然無話可說。盡管決意撒手飛仙宗事務不管,心中卻難免郁結愁悶,偏偏尋不到一個說話的人,不由想起公主與信侯,來此見到兩位如此悠閑自得,實在心中羨慕,只盼能學得這種胸懷,不去想那些多余之事?!?br>
凌落看了眼鄭凜然,頗覺意外,印象中鄭凜然是個頗為追逐權勢的人,突然說出這番話,實在反常。
“宗主既然能看開,又有何苦可言?”
天籟公主覺得凌落未免太過不近人情,忙笑道“只要宗主愿意,隨時都歡迎來此做客,只是這里單調(diào),不過練武弈棋兩件事情可做而已?!?br>
鄭凜然忙歡喜笑道“難得公主不嫌凜然打擾,實在讓人感激不盡。”
她說罷見凌落依舊那副態(tài)度,便單刀直入的輕嘆著問說“信侯還在責怪凜然么?”
凌落想起低山關的事情猶自動氣,強忍著厭惡之情道“凌落豈敢!”
鄭凜然便紅了眼眶,楚楚可憐狀低聲道“信侯怪凜然不守婦道也是理所當然。當時凜然騎虎難下,被那北君所逼,不愿答應,可是又不能不顧忌堂堂宗主之軀,若被天下人說飛仙宗宗主言而無信,滿宗弟子如何能抬頭做人?全都被跟著笑話,本指望信侯當時能夠說服北君,不料那北君竟然色膽包天,毫不顧惜與信侯的情意。信侯去后,凜然又能如何呢?”
凌落本不想多言,聽了這番話,對她的厭惡稍減,但怒氣卻更深。
“宗主豈能如此考慮?名節(jié)大事,遭人非議一世。那北君提出要求本就無禮,縱使拒絕天下人也只會指責他北君而非宗主!如此明白的事情宗主竟然顧此失彼,舍重取輕!”
鄭凜然哭的越發(fā)難過狀自責道“信侯訓斥的是,凜然事后十分懊悔,只怪自己當時糊涂,只顧忌著飛仙宗的聲名卻忘了輕重。但信侯該知道凜然本就無智,比不得信侯明智。當時驟然遇到那般情況,早就心亂如麻失去了方寸,實非愿意!”
這些情況凌落并非沒有想過,此刻聽了,一時也難以再發(fā)作。再者鄭凜然如今失意之際能想到來這里,又對著他們?nèi)绱肆髀缎那?,也讓他實在難以繼續(xù)說下去。
“宗主勿要如此傷心,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再者宗主當時顧念飛仙宗聲名,不敢為宗派聲名留下絲毫污點,本屬情理之中。”
天籟公主這時棄了棋局不管,坐到鄭凜然身旁溫言勸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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