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陛下厚愛,臣不該推辭?!表f長空有功名在身,就算如今并不為官,也毋須自承“草民”,聞言就溫溫和和的說道,“但臣當年深受先帝恩典,先帝駕崩,臣卻未能伺候在側,委實有愧在心。如今又有什么臉面,領受教導皇嗣的重責呢?”
淳嘉溫和道:“自古忠孝不能兩全,這事兒也不能怪你?!?br>
又說正因為當年孝宗盛寵韋長空,韋長空若是掛念先帝,豈不是更加應該接下教導皇嗣的責任,以慰先帝在天之靈?
他這么講的時候,自己也好,屏風后的云風篁也罷,心里都沒指望能夠說服韋長空。
畢竟從這位前來帝京后給攝政王嫡幼子當西席卻未入仕的舉動來看,他并不支持淳嘉。
或者說,韋長空不看好淳嘉。
哪怕淳嘉如今主動伸出橄欖枝,茲事體大,尤其韋長空暗地里有著背叛孝宗的傳聞,若是此刻答應下來,不定就要被認為,再次背叛了攝政王,這對于他的名頭顯然是非常不利的。
因為就韋長空的聲名,他這會兒什么都不做,回去鄉(xiāng)間專心學問,也少不得青史留名。
很犯不著一再的落下不好的議論。
結果韋長空只稍作考慮,同淳嘉過了兩趟場面話,竟然就答應了下來。
這讓帝妃都十分意外,等韋長空告退之后,云風篁走了出去,蹙眉道:“這位韋六首……怎么跟傳聞里不大一樣?”
淳嘉也是皺眉,片刻才道:“左右他學問尚可,教導皇子也不是他一個人,到時候咱們看著點吧。”
聽出皇帝語氣里的懷疑,云風篁想了想,之前韋長空入攝政王府,為攝政王嫡幼子開蒙,然后沒兩年,世子就成了壽寧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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