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換需要時間，若溶液濃度大，或者對溶液加熱以加速濃縮，置換的時間會明顯縮短。
這個化學現(xiàn)象，古代已經(jīng)有人發(fā)現(xiàn)，那就是煉丹修仙的道士，卻將其視作能從膽水硫酸銅溶液中點銅的“點銅術(shù)”。
到了唐宋年間，這種‘法術(shù)’逐步完善，于是膽銅法出現(xiàn)，進而出現(xiàn)了‘水法取銅’。
宋代，膽銅法成為大量生產(chǎn)銅的主要方法，最出名的礦場之一，在后世江西德興地區(qū)。
這是化學課上學到的小知識，而李笠還知道一件事。
二十世紀五十年代末，江西德興地區(qū)勘探到了一個巨型銅礦，隨后大規(guī)模露天開采，此即曾經(jīng)的亞洲第一銅礦——德興銅礦。
后世的德興，應(yīng)該就是這個時代的樂安，至少地區(qū)范圍應(yīng)該是大致重合的。
所以，正是因為有大銅礦礦脈藏在樂安地區(qū)，所以這里的山林中，有些地方的溪流水體為淺藍色，意味著水中含有較高濃度的硫酸銅。
用膽銅法，可以輕松獲取大量的銅。
李笠仔細詢問過一些樂安出身的小吏及商賈，多方印證了這一現(xiàn)象，才有把握獻膽銅法。
銅，對于朝廷來說等同于錢，擁有一個開采成本低、產(chǎn)量大的銅礦，等同于擁有一座搖錢樹。
這就是李笠獻給三蠹之一徐驎的大禮，哪怕只是膽銅法取銅而不是露天開采礦石冶煉，也足以讓這個佞臣為此瘋狂。
也只有這樣的佞臣，才會賞他一口飯吃，若報給郡廨、鄱陽王府，效果沒那么好，因為佞臣有強大的兌現(xiàn)能力，而郡廨、王府沒有。
代價，就是明面上的功勞全歸徐驎，是徐驎從一名游方道士口中，得知這個驚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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