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來,他好像不務正業(yè),其實,是因為捕撈技術改進,不需要如傳統(tǒng)采珠那樣,動用大量勞動力下湖撈河蚌。
獲取大量珍珠的代價,是無數(shù)河蚌而不是百姓喪命,河蚌若有鮮血,那就是‘河蚌血染彭蠡湖’。
這樣的做法,簡單粗暴又有效,卻近似于竭澤而漁,反復耙采的水域,大小河蚌被捕撈殆盡,數(shù)量銳減。
所以,彭蠡湖的淡水珠出產(chǎn)數(shù)量,會在這兩三年達到一個巔峰,隨后呈斷崖式下跌,許多年都恢復不過來。
對于李笠而言,無所謂,因為要不了幾年,侯景之亂爆發(fā),天下大亂,烽煙四起,誰還顧得上捕撈珍珠?
等侯景之亂平定,無論是哪個朝廷,都要與民生息,也顧不上什么“珠役”。
累加起來,恐怕就有十來年過去,這期間新一批河蚌生長起來,屆時有沒有‘珠役’,已經(jīng)不關李笠的事了。
聽著船員們的歡聲笑語,李笠忽然冒出一個念頭:
我禍害了這么多河蚌,會不會有河蚌娘子前來尋仇?
他收回發(fā)散的思緒,琢磨正事:自己在鄱陽就地任職少府寺尚方署監(jiān)作,第一年的‘業(yè)績’,可得親自去建康,向上級以及上級的上級匯報才行。
也就是所謂的“述職”,以及送“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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