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瓦科瘋狂的笑著,笑聲在宮殿中回蕩,甚至笑出了眼淚。他放開卡在肋骨上的長矛,俯身在首席身前,再拔出了腰間的短匕。
“哈哈,這一匕,是為了我的女兒!她才那么點大,就被征入了后勤大營!...征丁征丁,墨西加可沒有征我們的??!...大老爺,你揮揮手,我們就去了千里之外,像野草一樣死去!...你再揮揮手,我們的村子就沒了,回去時只剩個該死不死的老頭...
首席啊,你的屁股坐在神國似的宮殿里,你的眼睛看著高高的天上,那里能看到腳下的我們呢?...哈哈,我不信三神,他們都已經死了!我只信弟兄們的家伙!哈哈,現在,你的脖子,感受到我們的冰冷了嗎?”
老民兵狀若癲狂。他笑的滿臉是淚。他把染血的匕首拔出,再橫在津津尼的脖頸。鋒利的黑曜石短匕刺破皮膚,首席大臣閉上了眼睛,永遠收起了深邃的目光。
“啊,呀!哈哈!”
奇瓦科用盡全身的力氣,壓下手中的匕首。接著,在民兵們震驚眼神中,他一邊狂笑著站起身,一邊胡亂在懷中摸索,最后顫抖的掏出一顆豆子,用力地扔在了首席的尸體上。
“哈哈,哈哈!這最大的一顆豆子...就是你的債...你也還了債啦!”
“老奇...你...你...你瘋啦?!....你怎么割下了首席的頭!...”
普阿普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如此熟悉又陌生的隊友,心中浮現出莫名的恐懼。這一夜的奇瓦科,是他從未見過的黑暗與鮮紅。
“哈哈,老普啊,這樣的一件大功,怎么能白白錯過呢?我們不能帶著尸體走呀...包好頭顱,好帶走嘛?!?br>
四目相對,老民兵的眼中卻是清明,清明中還帶著從未有過的喜悅笑意。他扯起一塊神靈的布幔,兩下把津津尼的頭顱包好。接著,他一手拿著包裹好的頭顱,一手拿起巨大的祖母綠寶石,真誠的贊嘆道。
“嘖嘖,真圓,真亮!就像最圓的月亮...我老奇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漂亮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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