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宓菀哽咽了一下,溫聲道:“謝娘娘成全?!?br>
諶凌煙淺淺問:“當真不想再回宮了么?”
沈宓菀嘴角噙著一絲苦笑,“即便回去了,又能如何?臣妾可以不在乎所有,卻無法不在乎皇上的心,然而皇上的心,或許...”她定定望著諶凌煙,雙眸蒙著一抹黯淡,“或許已經遺落在娘娘身上了?!?br>
諶凌煙笑得淡定,緩緩問道:“那又如何?你不是也知道了么?姜城一役,皇上是如何對待我的,難道你還以為帝王的心當真可靠?于你、于我、于后宮諸嬪妃們來說,帝王之心,是我們永遠也抓不到的,因為它太脆弱了,一旦觸碰到,便立即碎掉?!?br>
沈宓菀靜靜道:“或許會有例外呢?”
諶凌煙頷首,意味不明笑道:“但愿?!?br>
于是不再說話,這個寂靜的夜晚,諶凌煙抬頭仰望天空,幾乎要睡著了,若不是突然吹來的涼風清醒了她,只怕真要睡在此一晚了。
她側頭去看,微一蹙眉,輕聲道:“什么時候來的?”
那一抹白影,早已駐在她心中,無論何時,總能輕易的讓她平靜的心起了漣漪,車非翊淡淡回道:“來了好一會兒,管柯竹不放心沈宓菀,硬是要出來,我便留著?!?br>
諶凌煙恬然笑開,靜靜問道:“不問我嗎?”
車非翊看她一眼,眼中溫情如水,暖意包圍著她,“正要問。”
諶凌煙淺淺一笑,笑得淡然,卻發(fā)自內心的笑意,她輕聲道:“你應該知道了,瑰城之戰(zhàn),那桑城出來的五萬兵馬是出自誰的?!?br>
車非翊點點頭,“不錯,聽得人說,將軍是個女人,而且姓秋,果然我沒有猜錯?!?br>
諶凌煙笑道:“我這個女將軍也沒有真正打過一場像樣的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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