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一拍桌子:“沒人要是一回事,心里有沒有歪念頭又是另一回事。說!有沒有?”
李二立馬放下大白碗,挺直腰桿,保證道:“絕對沒有!”
然后婦人就斜瞥一眼正襟危坐喝著酒的林守一,再笑著對自己女兒說道:“柳兒,以后要找個老實人嫁了,知道不?那樣才不會受欺負?!?br>
李柳微微點頭,始終笑而不言,只是俯身給李槐夾了一塊剔去魚刺的魚肉。
林守一只敢用眼角余光偷偷看她,酒才喝了一小口,就有些醉醺醺癡癡然了,像是看到了世間最美的山水畫卷。
茅小冬出現(xiàn)在雅靜小院,看到吊兒郎當哼著小曲的白衣少年正盤腿坐在石凳上,對著那盤棋局,兩手張開,分別放在黑白棋盒的邊沿,入神思考的同時,手指輕輕拍打棋子,發(fā)出重重疊疊的清脆響聲。
在茅小冬出現(xiàn)后,崔東山輕聲問道:“如何了?李二大爺有沒有拆爛皇宮?”
茅小冬來到石桌旁,瞥了眼勝負趨于明朗的棋局,沒看出太大的名堂,就不再費神,坐在一旁:“你,或者說你們兩個,到底有什么謀劃?”
崔東山不轉(zhuǎn)頭,嘖嘖道:“這才到了東華山?jīng)]幾天就開始為大隋江山操心啦?小冬啊,真不是我說你,見異思遷沒啥,可喜新厭舊如此之快,可就不厚道嘍?!?br>
茅小冬一掌拍在石桌上,所有棋子從棋盤上跳起來,懸停在空中,黑高白低,像是兩幅上下疊加的圖畫。但是不管茅小冬橫看豎看,都看不出更多玄機,冷哼一聲,棋子瞬間落回原處,絲毫不差。
崔東山始終保持之前的古怪姿勢:“山崖書院該如何就如何,不過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咸吃蘿卜淡操心作甚?難道大驪吞并了大隋,山崖書院就沒啦?我看不會嘛,既然大隋一樣給不了你們七十二書院之一的身份,以后重歸大驪,大不了寄人籬下,反正相差不多?!?br>
茅小冬厲色道:“書院書院,重在學(xué)生,重在夫子,而不是‘山崖書院’這四個字!且不說書院里那些大隋學(xué)子,便是跟隨我離開大驪的那撥孩子,如今尚顯稚嫩,他們的精神氣,如何經(jīng)得起多次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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