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畦獨自御風(fēng)北去,在千里之外停下身形,最終落在一艘來自大驪龍泉郡梧桐山的渡船之上。
上邊有一個墨家豪俠許弱,橫劍在身后,還有一個老蛟出身的林鹿書院副山長。有這兩人坐鎮(zhèn)渡船,哪怕是去往倒懸山,都綽綽有余了。
兩人護送之人,是一對少年男女,準(zhǔn)確來說,是大驪皇子宋睦一人。
少女名為稚圭,她低眉順眼地跟在自家公子“宋集薪”身后。從頭到尾,少女都沒有看苻畦一眼,可能是苻畦沒有身穿老龍袍,加上這名老龍城城主沒有自報名號,所以她沒有認出?
這艘渡船直接穿過那片城頭上空的云海,然后落在苻城之內(nèi)。苻畦在親自為大驪這一行客人安排好下榻之處后,來到苻南華私邸,發(fā)現(xiàn)這個兒子神色萎靡地背靠一根龍繞梁。
苻畦問道:“怎么苻家上下毫無動靜?”
苻南華抬起頭,望向父親:“我想了很多很多,好像怎么做都是錯的。苻家,老龍城,大驪,驪珠洞天,孫嘉樹,苻東海,苻春花……”
苻畦突然笑了起來:“那你知不知道,其實不管你做什么,你都是下一任老龍城城主?”
苻南華滿臉呆滯。
苻畦側(cè)過身,低下頭,好似在畢恭畢敬地迎接某人。
一個肆無忌憚大口大口地吸收“龍氣”的少女,好似微醺地走入大堂,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她抬起雙手,輕輕拍了拍手掌,一件龍袍浮現(xiàn)在她身后,霧氣騰騰,像是在以水霧清洗衣物一般。她站起身,那件龍袍自動穿戴在她身上,上邊的九條云海金龍,開始活靈活現(xiàn)地流轉(zhuǎn)游動起來。
她踢掉靴子,盤腿坐在椅子上,披著那件太過寬松的龍袍,顯得有些滑稽。她皺著臉委屈地道:“沒了驪珠洞天的禁制,還要假裝自己是一只螻蟻,好辛苦啊。沒辦法,我暫時還打不過他們中的某些人,臭道士,阮邛,宋長鏡,那個深不可測的墨家劍修許弱,等等等等,唉,總之挺多人的,算了,不提這些。還是這里好,不愧是當(dāng)初登陸寶瓶洲的第一處風(fēng)水寶地……龍氣經(jīng)過這么多年維護,還剩下不少,你們苻家做得不壞,以后肯定有賞,大大有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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