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嗯了一聲。
范巍然松開手,胸有成竹道:“說不定比我預(yù)期的收成還要更好些?!?br>
果不其然,不到半炷香工夫,殷侯再次高聲道:“范老祖,藻溪渠主之位一并給你!若是再不答應(yīng),得寸進尺,以后蒼筠湖與你們寶峒仙境修士可就沒有半點情誼可言了!”
這一次,他的嗓音再無先前的沉穩(wěn),咬牙切齒,顯然有些氣急敗壞了。
范巍然微微一笑,朝晏清低聲道:“如何?”
晏清神色復(fù)雜,輕聲道:“老祖小心?!?br>
“清丫頭,你大概不知道十?dāng)?shù)國歷史上,最后那位金身境武夫到底是怎么死的吧,回頭返回師門,可以問一問你師父,那可是我那師妹與黃鉞城城主的成名之戰(zhàn)。”
說完,范巍然大笑著化虹掠去,晏清皺了皺眉頭。
杜俞依舊老老實實站在原地,在心中默默求神拜佛。當(dāng)頭頂長虹掛空去往蒼筠湖,他便覺得用處不大了,不過如果手頭有三炷香的話,他還真會往地上一插。
一座幾乎被削平的小島嶼上,殷侯的龐大真身繞著島嶼緩緩游弋。兩條河神金身駕馭的水龍已經(jīng)殺紅了眼,在島嶼上瘋狂撲殺那一抹青色身影。至于芍溪渠主掌控的那條墨黑色水龍,此時正浮在島嶼外邊的湖面上,隱匿于龍宮中的渠主皮囊在一張蒲團上搖搖欲墜,臉色雪白,只覺得一身骨頭都要被打爛了。附近兩位河神都站在蒲團之上,閉眼凝神,金光流轉(zhuǎn)全身,而且不斷有龍宮水運靈氣涌入金身之中。
他們只是皮囊在此,以便近水樓臺汲取龍宮的充沛水運,真正的金身已經(jīng)完全融入了三條水龍當(dāng)中。
一條水龍以碩大頭顱撞向陳平安,卻被他一掌抵住,絲毫不得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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