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似乎有些無奈,捏碎了手中酒杯。沒辦法,那張玉清光明符早就毀了,不然這種能夠陰神渙散如霧、同時隱匿一顆本命金丹的仙家手段,再詭譎難測,只要一祭出它,瞬間籠罩方圓數(shù)里之地,這個寶峒仙境老祖師多半跑不掉。
自己大戰(zhàn)過后已經(jīng)無法畫符,何況他精通的那幾種《丹書真跡》符箓也沒有能夠針對這種情況的。
所以說,山上修士歷來是勝易殺難,尤其是躋身了金丹境的練氣士,誰沒有幾種保命手段?這一點,純粹武夫就要干脆利落多了,捉對廝殺,往往輸就是死。
不過沒關(guān)系,范巍然頭頂那盞金冠猶在??赡苁菐Р蛔?,也可能是裹挾此物逃離就會顯露明顯痕跡。由此可見,她確實十分忌憚自己的飛劍。
陳平安拿出折扇,以雙指捻動,緩緩開合,微笑道:“怎么,我說什么就信什么?那我說我是一名六境武夫,根本不是什么劍修,你們信不信?”
他望向其中一個夢粱峰修士:“你來說說看?”
那人直接跪下,扯開嗓子大喊道:“劍仙說啥,小的都信!”
陳平安轉(zhuǎn)過頭去,望向那對年紀輕輕的負劍男女,道:“好巧,又見面了。隨駕城之行,兩位仙師可有收獲?”
年輕男子一屁股坐地,年輕女子輕聲道:“回稟劍仙,未有收獲?!?br>
陳平安笑問:“那肩頭蹲猴兒的老人在混戰(zhàn)當中就沒惦念你們?”
年輕女子苦澀道:“一見是他,我們便直接遠遠逃了?!?br>
陳平安點頭道:“是該如此。以后讓你這師弟脾氣好一點,再有下山歷練,行走江湖,多看少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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