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蘭樵被一巴掌拍了個踉蹌,力道真沉,老金丹一時間有些茫然。
那少年笑容不減,招呼宋蘭樵坐下喝茶。宋蘭樵惴惴不安,落座后接過茶杯,有些惶恐。宋蘭樵不知不覺,便已經(jīng)忘了這其實是自己的地盤。
少年沒有喝茶,只是將那根綠竹行山杖橫放在手邊,雙手疊放在桌上,微笑道:“既然是我家先生的熟人,那就是我崔東山的朋友了?!?br>
宋蘭樵越發(fā)疑惑,寶瓶洲的上五境修士,他數(shù)得出來,沒有崔東山這么一號人。姓崔的,倒是有一個,就是那大驪國師崔瀺,他的名字在北俱蘆洲山巔修士當中都很響亮。至于眼前的“少年”,又怎么成了那位年輕劍仙的學生?
真不是宋蘭樵瞧不起那個遠游的年輕人,實在是此事絕對不合理。
崔東山笑道:“我家先生最念舊,返回木衣山之前,肯定會去一趟你們春露圃?!敝饕€是因為那邊有一棵老槐樹,崔東山才會如此篤定。
宋蘭樵忍不住問道:“陳劍仙是前輩的先生?”
崔東山斜眼道:“羨慕嗎?你羨慕得來嗎?我家先生收取弟子,千挑萬選,萬萬無一?!?br>
宋蘭樵都快要崩潰了,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那位與春露圃有了些香火情的年輕劍仙,一路同行,待人接物,閑談言語,滴水不漏,可謂有禮有節(jié),事后回想,讓人如沐春風。年輕劍仙怎的有這么一個性情古怪的學生?
崔東山突然笑瞇瞇道:“蘭樵啊,你是不相信我是先生的弟子呢,還是不信先生有我這么一個弟子啊?”
宋蘭樵毛骨悚然,看似意思差不多的兩種說法,實則大有玄機,如何答復(fù),要慎之又慎。其實給他的選擇余地不多,就兩個,說眼前之人的好話,或是失心瘋了去說那位年輕劍仙的好話,選擇后者難免就要貶低眼前這個膽子大、法寶多、修為高的古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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