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白壓根就不是一個懂得察言觀色的,還不知死活的屁顛顛點了點頭,“可不么,你看那叫什么月什么的,生的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貌若婦人,這才像是個小倌的模樣,我看……”
楚離憂沉著臉,聲音平靜的打斷了他,“危白,不要再讓我從你的嘴里聽到這種話。”
危白住了口。
他這才后知后覺到,不知何時楚離憂已經(jīng)變了。
不允許他們在當著他的面說起那個皇帝的壞話,甚至曾經(jīng)還揚言對那個皇帝有別樣的心思。
其實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怎么把他的話給放在心上,因為在他的心里,楚離憂那不過只是一時被迷惑罷了,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清醒過來,看清一切。
但是他沒想到,時隔這么久,他對那個皇帝的心思,竟然分毫不減。
以他對他的了解,若不是真的喜歡到了骨子里,此時此刻他怎么會是這幅情態(tài)?還有那眼神……
危白只要一想起來方才楚離憂那種眼神,心下就不由得泛起一陣涼意。別人興許對楚離憂不甚了解,但他們相識多年,縱使是危白這樣心思不敏捷之人都知道楚離憂為人有多偏執(zhí)。
那沖著月凌而去的,是讓人看著都膽寒的洶涌殺意。
“月凌這個人,我不想留,所以知會你們一聲,若有風吹草動切勿插手。”
楚離憂說著,起身,正巧露出袖中那一片被他抓破的皮膚,上面已經(jīng)已經(jīng)沾上了血污,可以想見當時他的情緒該是有多激動。
莊容看他如此,趕忙拽住他,眉頭微皺,語氣中有幾分薄怒,“你若是喜歡他便只管和他在一起便是,何必又去害一條無辜人命?謹之,以前的你從來不會做如此草芥人命之事。”
楚岐山輕嘆一口氣,“那月凌也是一個可憐之人,來祁風恐怕也并非他所愿,你何必……”
楚離離憂低低的笑了兩聲,卻是含著無人懂的痛苦和壓抑,“沒錯,楚離憂是從來不會做草芥人命之事,可是……我怕,若是他對月凌上了心,我怎么辦?”
他自嘲一笑,“我也知我卑鄙,明知自己不可能不顧大局和他在一起,卻又阻著他和旁人在一起,人都是自私的,我難道一直以來做的還不夠嗎?這一次,就讓我自私一次又有何妨?”
其他人沉默不語。
半晌,只有墨行風打破了這死寂的沉默,“你不就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動手,所以才這般說,讓我們來攔住你嗎?你明說便好,何必這么拐彎抹角的,讓旁人覺得你是個嗜殺之人?”
墨行風眼神柔了柔,手指搭到了楚離憂的肩膀上,“你啊,從小到大都是這樣,讓人想疼,也讓人生氣,只想把你抓起來好好抽一頓才好?!背0椎姆较蚩戳丝矗酗L似笑非笑的道:“你看看他,現(xiàn)在讓我打的老實了,我讓他往東都不敢往西,比西巷那條大黃狗還聽話,倒是你,讓人百般寵著還這么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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