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宮人顯然都沒有注意到楚離憂,說話時絲毫不遮掩。
“可惜了皇貴君了,沒想到陛下竟然舍得將他放出宮,要不然月凌恐怕不能這么快就得了寵。”
另一宮人幽幽嘆了口氣,“可不是么,唉,要我說,這月凌雖生的極美,但和皇……丞相大人比起來,總是少了幾分氣度和清逸。”
“要不說呢,各人有各路,興許還是月凌同陛下的緣分深上一些。”
“……”
那兩個宮人也不知是哪個宮里的,如此膽大妄為,不僅膽敢在背后議論主子,更是不知死活的不加收斂,議論了好一會子。
楚離憂沉默得聽著,雪依舊悠悠然然的下著,本該是一片風(fēng)雅之意,然而卻更讓楚離憂的心里孤寒上幾分。
半晌,他喑啞低沉的聲音落在這茫茫夜色里,就像湖面上乍然飛過一只蜻蜓,微微的波瀾過后又是死一般的平靜。
“日后莫要再議論主子的閑話,當(dāng)心沒了命?!闭f過后,他抬腳便要離開。
那兩個宮人似是沒有想到暗處竟還有一人在,定睛一看原是楚離憂,更是懼怕萬分的噗通跪了下來,“丞相大人饒命!丞相大人饒命!”
她們的肩膀不停地顫著,顯然是恐懼到極點的模樣。
楚離憂駐足,卻也并未回頭,只是淡聲道:“我不會要你們的命,要你們命的只會是你們自己,日后要小心些,陛下的事,不是可以隨意議論的?!?br>
其中一個宮人膽子大些,她小心翼翼的抬頭,看著這個貌若謫仙,清冷絕逸出塵的男子,那遙遠(yuǎn)的天穹處掛著一輪明月,但似乎也被這男子掩去了光輝,那是月凌所不能比擬的,能與日月爭輝的光華。
“這么晚了,大人還要去哪里?”那宮人脆生生的聲音傳入楚離憂的耳朵,“大人如今是外臣,按理說是不能在宮里隨意走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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