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柳辭寒的語氣對“斷袖”這個詞輕描淡寫的描述,陳言突然感覺沉重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也許,他可以改變這個世界其他人的想法,改變這個世界的制度,可是,柳辭寒的想法豈是他能夠改變的?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死物,他有自己的思想,有他自己的主見,他真的能夠改變他嗎?
陳言一夜未眠。
心里并不是多么惆悵,只是莫名覺得,有些不知所措……
柳辭寒在將軍府住了兩天后,便回了丞相府。
當(dāng)然,跟他一起回去的還有陳言。
陳言開開心心的告別自己的爹娘,踏上了去丞相府的馬車。
陳氏那時握著他的手哽咽,“言兒真要去丞相府小???雖說丞相府定不會怠慢了你,可為父的心還是揪緊的厲害,爹想你了可如何是好,我的言兒……”
陳言見自己親爹擱這兒哭的難過,雖然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但還是想跟著柳辭寒回家的心情比較強烈,“爹,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想爹爹,爹爹若是想我了便來丞相府看我?!?br>
至于陳言的親娘說話就簡潔多了,“我兒在外照顧好自己,若是想家了便回來?!标惣以缧┠暝谶吔浇囊粋€小城住著,近一年才被皇帝召回京,可這一年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還是沒能把陳將軍養(yǎng)的金貴些,手上有著在外打仗留下的凍瘡,鬢邊銀絲更是多到數(shù)不清,明明和陳氏相仿的年歲,可是和陳氏站在一起的時候,愣是老了十來歲。
“知道了娘,你在家好好照顧爹,莫要讓他整日做繡花傷了眼睛?!?br>
陳將軍點了點頭,眼看著兒子坐上了馬車離去,站在將軍府外頭,也不顧那么多侍衛(wèi)和下人都在看著,陳將軍掏出一方白色的手帕為丈夫擦著眼淚,語氣寵溺,“兒子都這般大了,去友人家住一段時日又怎樣?瞧你哭的,長皺紋了可怎么辦?!?br>
陳氏連忙止了淚,慌亂的摸上自己的臉,“真的嗎?真的長皺紋了嗎?!?br>
陳將軍看的心疼,親了親丈夫的眼角,“沒有,若庭總是這般好看,怎會長皺紋?為妻調(diào)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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