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自己選,”像是得了趣兒,他的語氣足夠柔和,卻是不容置喙的作派,不過幾個字,直掀起她一身的戰(zhàn)栗,“挨著試完,總能挑到你喜歡的。”
他利落的碎發(fā)下,是一雙漆黑沉冷的眼,看得她心驚肉跳。
“或者,我今天把這幾支毛筆用在你身上?!?br>
原本是隨口一提,興致卻像是被這個不經意的念頭掀動了。齊晟自下而上打量了眼她,視線在她面上鎖牢,勾了下唇,“你想先試哪一支?”
耳鬢廝磨間的撕扯和威脅。
“你趕緊閉嘴吧齊晟,做個人行嗎?”沈姒忍無可忍地推開他,面上紅一陣白一陣,心跳的厲害,“你是變態(tài)嗎?我都生病了你還欺負人?!?br>
絕了,怎么會有他這樣混賬的人?一句陽間話都沒有。
沈姒心里其實有點發(fā)怵。
重逢以來,她就覺得這種相安無事相敬如賓的相處模式不太對勁兒。事實證明,他那份耐心、風度和少見的溫柔,也就維持到她想走為止。
也許齊晟這人就這樣,看上了的東西,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搞到手。
所以從溫泉開始,他徹底不打算跟她廢話了,看她低泣看她失聲看她告饒看她沉溺,到最后也不肯放過她,從里到外地要,裝都懶得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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