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成君抱了兩捧花,江沅戴著手套,一手拎了些點心水果,一手牽著江明月。
江明月六歲了,穿了件長及膝蓋的黑色羽絨服,戴著手套、口罩、帽子,整個人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露出一雙大大的眼睛,盯著前面走的阮成君看了一會兒,低頭嘆氣。
姐姐的忌日,阮成君自然是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早起后就沒說過幾句話,抱著花往陵園上面走,耳聽白雪被踩的“咯吱咯吱”響,口罩下一張臉,冷肅的毫無表情,露在外面的一雙鳳眼黑漆漆,清冷得仿若深冬結(jié)了冰的湖。
十一點多,三個人走到了阮湘君的墓碑前。
江沅和阮成君在草叢里撿了兩把枯枝,仔細地清理過墓碑周圍后,擺上了一半的點心、水果,以及一束潔白的百合花。爾后,阮成君在墓碑前半跪了下去。
江沅知道他可能想和阮湘君說話,便牽著江明月,走得遠了些。
被她牽著,小丫頭的目光卻一直遙遙地落在阮成君身上,口罩下的嘴巴扁起,露在外面一雙眼睛紅紅的,可憐兮兮的樣子,竟是要哭了。
“成君哥哥的姐姐怎么了?”
江沅聽見她問。
想了想,輕聲回答說:“阮姐姐幾年前生病去世了?!?br>
“我沒有印象?!?br>
江沅低頭看了她一眼,“你當(dāng)時才半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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