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頭死去的鯨魚,任龐大的身軀陷落深海,任周圍的魚蝦撕咬血肉。
時霖千腦袋昏沉,他從未感覺有一天會過得如此挫敗。他反省自己所有的自詡清高,所有的自以為是,他想保護的人是季落銘,可季落銘出了車禍受了重傷,他卻一無所知。
季落銘在急診室躺著的那晚,在鬼門關徘徊的那幾晚,他又在做什么。
他在等著季落銘回國主動找自己。
他恨自己為什么不早點采取行動尋找季落銘,如果在他第一次沒打通電話的時候就察覺異樣,他是不是,是不是就能在病房里陪著季落銘......
他以監(jiān)控的視角看著季落銘的遭遇,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
而如今季落銘對這場意外只字不提,他無從知曉,重逢后還責問季落銘當初的倉促離別。
季落銘多次在黑夜里無聲地流眼淚,那時的季落銘有多痛苦,會在想什么,在想如何瞞下他離開他嗎。
剛做完手術的眼睛是不是很疼,眼淚這么酸澀,季落銘一哭,左眼的白紗布就出現(xiàn)血斑。
又是一陣冷風把時霖千的意識吹清醒,他撐著沙發(fā)想站起來,頭暈得厲害,身體忽地倒在沙發(fā)上。
他閉著眼睛皺眉,嗓子干啞地接連咳嗽。
時霖千右掌心探向額頭,到底是吹了一天兩夜的冷風發(fā)了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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