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做噩夢？”時霖千輕聲問。
他回來的路上緊繃著神經(jīng)，一連撥打的十幾個電話無人接聽，擔心季落銘因為碰見凌楓會胡亂猜想。直到開門看見季落銘睡在沙發(fā)上，他才真正放松了下來。
“怎么睡在沙發(fā)上，頭還疼嗎？”時霖千伸手去摸季落銘的額頭，出了點細汗，體溫正常。
季落銘順從不反抗，安靜地看著時霖千，他的眼角微微發(fā)紅，濕潤的睫毛有些涼意。
時霖千察覺，又問：“怎么了？”
季落銘緩慢地說：“我剛剛做了一個夢?！?br>
時霖千：“夢見什么?！?br>
季落銘看著時霖千：“我夢見自己站在漆黑的電梯井上方，四面都是墻，墻上布有螺旋下降的木階梯，階梯沒有欄桿，能扶著的只有厚重的墻?！?br>
時霖千輕撩起遮住季落銘眼睛的那縷頭發(fā)：“嗯，然后呢?！?br>
季落銘繼續(xù)說：“我聽到你的聲音從底部傳來，你說讓我下來找你，我沿著墻，腳踩階梯往下走，很可怕，總感覺下一秒就會踩空墜落，多走一步都覺得背后緊挨著的墻要推我下去?！?br>
時霖千順著夢境問他：“那你走到底下了嗎？”
季落銘搖頭：“沒有，你好像消失了，我聽不到你的聲音，然后我就醒來，看到你在這里。”他見時霖千沒有接話，只是平靜地看著他，于是不自然地轉(zhuǎn)移話題。
他看向落地窗外，問：“你怎么回來這么快，已經(jīng)下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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