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落銘聽到聲音，內心短暫地平靜。他的頭以艱難的姿勢看過去，問：“這是做什么......”心跳忽然如失控般加速，他好像知道答案，卻還是固執(zhí)地求證。
時霖千靜默地看著，沒說話，將香煙放在嘴里吸了兩口，吐出的煙霧都被染成藍色。
聽不到時霖千的回答，季落銘的聲音變得顫抖，他嘗試問其他問題：“怎么在抽煙，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抽煙。”
時霖千緩慢走過來，說道：“因為接下來做的事看起來有點麻煩，所以抽根煙緩解心情。”
他要在季落銘意識薄弱的時候喚醒對方的主奴認知，這是沒有完全把握的事情，但他要做。
“時霖千......”季落銘下意識抓緊連接手腕的鏈子，掙扎了幾下，沒有用。
時霖千光腳踩上了床鋪，此時的他脫去了黑色的外衣，襯衫和黑褲依然穿戴整齊。他雙腿分開跪在季落銘的腰兩側，左手撐在季落銘耳邊，俯視身下之人。
時霖千將最后一截煙灰落在季落銘臉上，只見季落銘眼角劃出了淚痕，也是藍色的。
季落銘的視線很朦朧，但單一的色調讓時霖千的五官更加立體，眼中的意圖更難以揣測。
時霖千冷著眼看了季落銘許久，隨后低頭，近距離端詳這張快要破碎的臉。他們的唇幾乎要觸碰在一起，氣息相互粘連。
時霖千開口：“你現在很怕我嗎？”帶著煙味的氣息灑在季落銘臉上，并不刺鼻。
季落銘鼻子發(fā)酸，呼吸變得混亂，忍了很久才出聲：“不是......”
“不是什么。”時霖千的語氣和往常一樣平穩(wěn)，他問，“不是怕我，那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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