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蔭身邊的小廝雖然不僅僅只有朱三一個,但卻是極器重的一個。
朱三平日里雖然犯渾,可極懂得柳下蔭的心思,柳下蔭一挑眉,他就知道他餓了,一搓手,他就知道他想快綠閣的夏桑了……
而今這么久都不見,心里自然也有些著急。
紫珠端著一杯茶站在屋外,猛然聽見柳下蔭的吩咐,雙手不經(jīng)意抖了一下,而后擰緊眉心,轉(zhuǎn)身默默離開,直奔孫如玉的院子去。
彼時的孫如玉正坐在桌前吃早膳,驀然瞧見紫珠的身影,秀眉不經(jīng)意間挑起。
“出什么事了,這么一大清早的就過來。”
紫珠在她對面坐下,斂眉瞧著桌子上豐盛的食物,緩緩開口,聲音懶懶的,“趁著還有命,這些東西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吧,只怕要不了兩天,你就又要住回西風(fēng)院去了。”
孫如玉一頓,猛地放下筷子,饒是和紫珠關(guān)系再好,此刻的臉上也不禁多了一絲惱意,“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紫珠定定看著她,臉上的笑意沒有絲毫變化,“少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朱三不見了,如今正派人在找,一旦他們從荷塘中找出朱三的尸體,那件裙子也會被發(fā)現(xiàn)。少爺可是見過當(dāng)日那‘女鬼’身上的衣服的,你不妨想想,若是少爺再聯(lián)合老夫人的話好好深究一下,他會察覺不出西風(fēng)院當(dāng)晚的貓膩嗎?”
孫如玉聽罷,突然拉長了音調(diào),“我還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事呢,原來是朱三啊,下蔭總算知道要找人了,不然我那辦法可不就白想了。”
紫珠目色驟變,“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孫如玉的薄唇輕輕抿在一起,霍的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什么意思,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放心,咱們可是在一條船上的,你為我做了那么多,說什么,我也不能讓船翻了,你說是不是?”
紫珠聽著孫如玉這副成竹在胸的語氣,心里實在是懷疑她能想出什么好辦法來,畢竟孫如玉的謀略,她也算是見識過的,可如今除了靠她,似乎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了。
罷了,不妨?xí)呵铱纯此烤瓜胱鍪裁丛僬f,如果事情最終還是不可避免的要暴露,她把所有責(zé)任都推到孫如玉身上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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