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誰知道命運的下一步安排?”
“或許,你會從高空栽落,猶如一卷被廢棄的垃圾,被重重的踐踏進(jìn)泥濘之中……爬得越高,摔得越重,摔得體無完膚,痛徹心扉,從此失去所有的一切?!?br>
“誰知道呢?”男子抿嘴笑著,他打開油紙袋,重重的咬了一口夾肉面包。
咀嚼著油膩膩的夾肉面包,男子小跑著穿過馬路,依舊來到了他剛才準(zhǔn)備去的咖啡館,叫了一大杯最便宜的,不加糖也不加奶的熱咖啡,找了個座位坐下,舒舒服服的享用起來。
夾肉面包吃得干干凈凈,熱咖啡也被喝得一滴不剩,男子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獸皮錢袋,從中掏出了小小的一把零錢。
他認(rèn)真的數(shù)了數(shù)錢袋中的零錢,然后拍出了兩枚最小面額的噴泉蘇放在咖啡杯旁。
他看了看可憐兮兮的躺在桌子上的兩枚纖細(xì)、嬌小的銅幣,沉吟了一會兒,又掏出了一枚噴泉蘇放在那兩枚銅幣旁,三枚銅幣整齊的排成了一條直線,甚至銅幣上的花紋的朝向都一模一樣。
“這樣很不合算,按規(guī)矩,小費只是消費的百分之十到十五。”男子低聲嘟囔著:“這杯咖啡的價格是兩個噴泉蘇,我不該給出高達(dá)百分之五十的小費?!?br>
“但是,一個蘇面值的噴泉蘇,已經(jīng)是帝國最小面值的輔幣?!蹦凶虞p嘆了一聲:“這種檔次的消費,其實也不應(yīng)該支付小費。”
“但是,這是……體面!”男子微笑著喃喃道:“祖父說過,無論多么窘迫,不能忘記自己的身份,一定要維持自己的體面。”
站起身來,男子走出了咖啡館。
站在咖啡館的門口,男子向著彤云密布的北方天空望了望:“希望在您釣魚的荒島上,您能維持您的體面……聽說那邊,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零下四五十度,可比帝都冷多了……已經(jīng)真正手無縛雞之力的您,還能維持當(dāng)年的體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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