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頹秋看著阮寧赤身裸體地站在他對面,鮮血順著鎖骨下滑,他又提起刀在傷口上摁了摁,疼痛讓他的眉頭緊蹙,舊傷口又爆簇出許多血汁,可看他的眼神里只有蔑視和悲憫。
他在痛。
阮寧在痛。
這個念頭就像一道霹靂擊響秦頹秋的大腦,他是堅決不允許阮寧再痛的。
他松開了陸憬。手腕一松,頹然地扔下水果刀。
“秦頹秋,你下次如果還敢……”陸憬指著他的臉警告道,“再這樣,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阮寧已經走過來站到他身前,陸憬擔心他有危險連忙護住他的肩膀往后拉,“阿寧,你先去客廳吧?!?br>
阮寧卻沒回答,滿眼怒氣,燒灼的兩人渾身發(fā)熱。
下一秒,阮寧一拳頭掄到秦頹秋臉上。
這一拳頭重重地砸到他鼻梁中央,來勢兇猛,阮寧順勢把他壓倒在地,騎在他身上,一拳頭接著一拳頭劈頭蓋臉地襲來,像是要把他這么多年受得委屈全都發(fā)泄出來。
他打的毫無章法,每一拳下去都發(fā)出沉重的皮肉接觸聲,平日里溫順柔弱的人發(fā)起瘋來竟然像拼了命似的,秦頹秋只能用雙臂擋住臉,卻不敢還一次手。
阮寧這次突然的毆打有如洶涌澎湃的海嘯,是歇斯底里的沉默的咆哮,夾雜著太多心酸。
“你……你不是人,你是個畜生!”阮寧的眼淚奪眶而出,眼眶紅的像血,“你憑什么強奸我?憑什么……”眼淚和汗水一起落在他的臉上,滴在秦頹秋臉上仿佛一塊塊烙鐵,燙出一個個孔,竟然那么炙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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