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瓦遮日頭青磚蔽寒風的屋子,已經(jīng)在這濃煙之中,化成了廢墟。
廢墟,那兩人的尸骨已經(jīng)深深掩埋在了廢墟之中,當年一人對敵千軍萬馬的場面,現(xiàn)在一人彈指殺人毀屋。
在這硝煙味中,唐善清仿佛看到了當年的千軍萬馬,仿佛看到了千軍萬馬中傲立的唐斌。
如今,唐斌依舊傲立在廢墟前,自信而不屑的眼神,隨意的動作,讓唐善清不由暗暗敬畏。
相比之下,在一旁站著的多木烈與一干勇士,就顯得有些惶恐,多木烈到還好,他早已見慣了唐斌帶給他的震驚,但那些勇士,縱然聽說過唐斌的那段傳奇,卻始終他們都是心傲的,他們始終覺得,自己是可以將這個看來文弱的唐斌打敗的。但事實,卻告訴他們不可能,永遠不可能。
今日,是唐斌在大靖留下的另一個傳奇,九年前,唐斌也曾在草原留下了這么一個傳奇,與草原的千軍萬馬相比,今日只死了兩個人,這對大靖來說已經(jīng)算是幸運了。
但這種幸運,卻是一件很丟臉面的事情。
唐斌,在現(xiàn)在是代表草原的,大靖有人刺殺多木烈,若是不曝光,那就不算大事,就像在安州,但一旦被人知曉留下了證據(jù),那皇上總得做出一個交代,而唐斌在這個時候毀壞了行宮,若是在別的時候,皇上可治唐斌一個忤逆犯上大不敬的罪名,但現(xiàn)在,完全不可能。
也就是說,皇上是那個沒得到便宜更沒討到乖的那個,他行宮被毀,卻什么都不能做,還要好聲安慰著草原眾人。
這座屋子,是這處行宮里最大的,如今,卻成了一座廢墟。
很多人倒吸了一口涼氣,聞聲趕到的禁軍統(tǒng)領已經(jīng)帶著人在廢墟中翻找了起來,有人刺殺草原可汗,這是挑撥兩方關系的大罪,沒抓到人還好,現(xiàn)在留下了死尸,是一定要好好查看的。
唐善清對此沒有興趣,因為她很明白,已經(jīng)是抱著要死的決心來這的刺客,絕不可能在身上留下什么不該留下的證據(jù)的,就像在安州的一家客棧,縱然自己死了那么多人,安州知州還有多木烈不也是無可奈何?
于是,她打算趁亂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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