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境。”
“突境?”唐善清終于抬起眼睛,看著駱吉文,嘴角掛起一絲冷笑,“你連起孩子的名字,都包含著你的野心,你向往的權(quán)利,呵,突出你的地下宮殿,踏入暗月的國境,你要孩子從頭到腳貫徹著你的王權(quán)夢,你把他當成工具一樣使喚,再為他起個工具一樣的名字!”
“你說什么?!”駱吉文氣的顫抖起肩膀,嘴唇泛起青色,兩拳緊握。
“我告訴你駱吉文,你真的很可憐,你比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都可憐,人與生俱來親情,成長過程中的友情,長大成人后堅貞的愛情,這三種人生最基礎(chǔ)最溫暖最偉大的感情,你任何一種都沒有,這意味著什么你知道嗎?意味著你的可悲,可憐,你的人生就是一張白紙,你什么都沒有,你會像空氣一樣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沒有人會記得你!”
駱吉文忽的站起來,掐住唐善清的脖子,那眼眶里突然掉落下的晶瑩砸在了唐善清的手背,唐善清驚訝,這是她第二次看到這個男人掉淚,雖然只是幾滴,但那淚,冰涼,剔投,滑落的時候就像一顆破碎的心,干涸后無影無蹤。
“你讓我恨你,讓我殺了你,殺了你身邊所有的人,你才滿意嗎?”
唐善清不再說話,她又點燃了駱吉文最不能觸碰的心窩,呵,這個男人的弱點,她掌握的一清二楚,現(xiàn)在,是她見好就收,適可而止的時候。
駱吉文通紅的眼眶包圍著唐善清的視線,無處可逃,他想不清楚這個女人對他到底是什么感覺,她會忽然說想念他,又會不停的刺激他,會忽然像棉花一樣柔軟,就會像仙人掌一樣滿身是刺,她的若即若離,讓他摸索不透。
這是他駱吉文從未做過的事,他一夜無眠,為一個與自己無關(guān)的孩子想了一夜的名字,換來的卻是她的不屑。他氣的兩眼通紅,氣的渾身發(fā)熱,雙手顫抖。
見狀,唐善清為彼此找到一個臺階,“看夠我的臉嗎?你可以摸摸孩子的小手,很可愛,很乖?!?br>
駱吉文低下頭,手逐漸放開唐善清,試探的伸向孩子,卻又停頓在半空,張開的雙手握了起來,他忽然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婚床,“我不喜歡小孩,摸到我會掐死他。”
唐善清不作聲,只是把孩子摟的更緊。
忽然,駱吉文轉(zhuǎn)過身,盯著唐善清?!捌咛旌螅覀円黄鹑⒓优实募捞彀萆翊蟮?。”
“什么?”
“我說的不夠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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