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女人有著和貓一樣的特質(zhì),妖媚,庸懶,嫉妒。這依然與權(quán)利無關(guān),只與姿色有關(guān)。
彼時,兩個同樣驚世駭俗的美麗女人,別無選擇的站在了對立面,更多時候這與男人亦無關(guān),只是簡單的嫉恨,因為分不出誰更美,誰更聰慧,于是決定對立。
女皇輕揮鳳指,舞女們察言退下,馨兒用余光嘌著唐善清,臉上別無表情,眼睛里卻是滿瞳擔憂。
當女皇收起鳳手的一瞬,尖尖銳利的指套快速掠過唐善清的側(cè)臉,本以為會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個深刻的教訓,然而聰明的唐善清早已有所防備,在指套掃過的一瞬間,身體后傾,輕甩長發(fā),一只手護在鬢角處,揉著發(fā)絲。
女皇有些驚詫,這個女人讓她忽然覺得危險,自古,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是有權(quán)利的人都討厭聰明的人,無論那個人是男人還是女人,他們永遠不能接受比自己身份低等的人智商等同或高于自己。當然,也不能容忍美貌高于自己,尤其是女人,又當然,更不能容忍自己的男人對其動心,何況動的如此明顯,如此有恃無恐。
云霄殿外,陽光無限,春來了,連空氣也像活了一般朝氣蓬勃,當女皇轉(zhuǎn)身走出云霄殿,群臣尾隨其后,唐善清揚起臉,深深的呼吸,她竟沒有絲毫的緊張,這是女人與生俱來的戰(zhàn)爭感,迎上去,便是一場華麗的演出。
云霄殿外,此刻,整個廣場被一片白色的雪蓮和火紅的玫瑰圍繞,紅白對立交簇的花色,陽光傾灑,春風搖曳著花瓣,一切瑰麗神秘。
女媧神像前方,女皇屹立前方,春風吹拂起她的衣袖,衣襟迎動。唐善清不得不承認,她們之間若非要比較,那就是女皇身上的華麗高貴的氣質(zhì),那貴族的氣息不是朝夕所能養(yǎng)成的,也不是誰可以裝出來的,那張臉迎光面向神像,臉上竟然是不屈的神情,她不跪天,不跪地,不跪神,她俯瞰黎民百姓,她覺得自己與日月同輝,與女媧同壽,她們只是不在同樣的空間,若在,她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和手段,與女媧比出高下。
神像前,女皇高舉杯鼎,仰頭飲下,“我明朝國唯一的圣女皇帝——天玉,今祭女媧,愿與之同壽,與天同福!”
唐善清與駱吉文并肩站在一丈之外,此刻,她欽佩她這般的勇氣,一個女人,若有如此膽魄才趁的上國,算的上皇,即便如此,她們的對立拉鋸已經(jīng)揭開,誰也不知道誰為自己埋下了什么樣的陰謀,誰最先參透,誰,就是勝利者。
而此刻,遠在花叢里的另兩雙眼睛,也正一刻不離,目不轉(zhuǎn)睛的盯唐善清。
祭祀的工序一道道煩瑣乏味,駱吉文作為明朝國的第一守衛(wèi)將軍,帶領(lǐng)群臣,葬畜填竹祭養(yǎng)天神,而女皇天玉就如往年一樣,帶著所有的皇親國戚以及群臣的妻妾邀花賞園。明朝國皇宮內(nèi)的各大宮苑,百花群放的御花園,逐個走賞。唐善清也跟在一群女人當中。
皇宮分為四個部分,分別以東西南北各立,東方屹立女皇處理朝政及臥寢的云霄宮。
南方為賜錦宮,原本是住妃嬪之地,但自從先帝撒手人寰,女皇便在這里養(yǎng)起男寵,這并不僅僅是因為一個女人本身的生理需要,她要的,是屏氣男尊女卑的惡俗,讓女人成為強大的皇權(quán)者,更確切的說,是她自己已經(jīng)受夠了作為公主而被忽視的生活。
西方的藝妓宮,顧名思義,是前朝皇親們的留宿香地,與暗月國的錦鸞宮相似,是皇親大臣們享受的地方,聽琴賞舞,這里的女人們即使不是出自名門,至少也是香色麗人,技藝出眾,女皇即位后,整個藝妓宮再不允許任何臣子和皇親流連,所有的藝妓全部成為普通的宮廷舞女,只在宴會或慶典中展示自己的琴舞,私下通奸的藝妓下場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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