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唐善清有些心疼,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她默默的站在一邊,看著這個哭的天昏地暗的女人。
她旁若無人的哭了很久,還好今天,所有參加選秀的女子都忙著商議和準備第一關(guān)選秀的事,黎夫人只是很早來逛了一圈便回府復(fù)命去了。
諾大的空地上,四面楚歌圍著宮廷里各種高貴典雅的房間,此刻就像幾面高墻,硬生生的攔住出路,這個空間,只有一棵大柳樹,絲絳飛舞,樹下的女子哭紅雙眼,唐善清覺得風(fēng)會割上心臟,痙攣似的疼痛,不知為什么,她心疼這個女子,即便她的多事是種錯誤,即便她也無法為她改變什么,但至少她可以陪伴。
女子站起身,手指摸上柳樹,是細細的一行字,是唐善清曾經(jīng)發(fā)現(xiàn)很好奇的那兩行秀氣的字跡——心已蒼涼悔亦晚,千年輪回為君奴。
女子輕聲念著,聲音里全是悲涼,“心已蒼涼悔亦萬,千年輪回為君奴。”
原來,這兩行字是她刻上去的,是怎樣的難過會寫出這樣兩句話,唐善清上前,拉起女子冰涼的手,她不知道可以說些什么。
女子開始傾訴,對這個以后也許是敵人的女人,對這個她甚至不知道名字的女人,她似乎只需要一個出口,可以敘述自己的難過,“我是蔓香,母親起的,我是最小的女兒,母親很疼愛我,可我的母親,卻只是父親的妾,從小,她被忽視,被凌辱,我一直想成為母親的依靠,變的強大,變的有一天可以不讓母親繼續(xù)受辱,今天,我終于等來了機會,叔父沒有女兒,父親不舍得讓我同父異母的姐姐進宮,于是將我過繼給叔父了,讓我來參加選后,曾經(jīng)我是多么期待有朝一日能飛上枝頭,如今,我是多么不情愿,我只想和他一起,遠走高飛,我只想過著平淡的日子,和他一起,真的,和他一起……”蔓香摸著樹上的字跡,聲音憂傷,眼神陷進思念。
唐善清聽懂了,聽的很難過,這個女子無論如何令人心疼,唐善清說,“他呢?”
“不知道。”蔓香的聲音開始蒼涼。
“你可以選擇被淘汰,淘汰了,你就可以回去了不是嗎?”唐善清給人家出招。
“呵……選擇,我連選擇被淘汰的資格都沒有,我不能,我是一定不可能被淘汰的,她不會讓我被淘汰?!甭愕穆曇衾锸且环N莫名的看透世事的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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