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方只是個孩子,自己要是斥責(zé)她或者跟她發(fā)個招呼說一聲,車上的人大概會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被書包頂兩下就這么小題大做的,嬌氣。
而且孩子面子薄,這么大庭廣眾之下的,說了以后肯定得忐忑愧疚一路。男人索性忍了下來,自己憋了一路。
白詩南到了餐廳后沒等幾分鐘戚漠北就戴著漆黑的口罩來了,一身黑衣加黑色口罩,差點和夜色完全融為一體。
服務(wù)員一臉激動害羞地領(lǐng)著戚漠北進來,離開之前還臉紅地看了戚漠北摘下口罩的俊臉一樣,覺得自己今天不用拿工資也夠了。
白詩南笑著跟戚漠北打了招呼,一邊說話一邊注意看戚漠北的神色,想看看他是什么反應(yīng),對自己是排斥的還是沒什么感覺?
戚漠北神色淡淡地點頭,乖乖地在她旁邊坐下,白詩南讓他點菜,便聽話地點了幾個自己愛吃的菜,一點沒跟她客氣。
一個比自己小的小孩,白詩南卻一點也猜不透看不透他,倒是自己一臉探究好奇的表情,完全暴露得徹底。不禁暗想自己這二十幾年都白活了,竟還不如一個孩子會隱藏自己的情緒。
不說話氣氛就只能僵著,所以白詩南沒讓兩人有空著的時間,戚漠北一點完菜,她便直入主題,“你應(yīng)該看了那些報道,有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
戚漠北抬頭看她,搖頭,“沒有,你要說什么就說吧?!?br>
戚漠北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白詩南找自己來吃飯是有事,也不跟白詩南繞彎子,徑直讓她說自己想說的。
“嗯,如果你母親真是羅以玫,那我應(yīng)該算你半個姐姐。我不知道自己父親是誰,羅以玫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我們兩是同一個父母的可能性應(yīng)該很小?!?br>
戚漠北點頭,白詩南這話倒是真的。
說了一堆以后,白詩南看戚漠北似乎并不排斥自己,對羅以玫和白甜湉這兩個名字也淡淡的,就像兩個陌路人一樣,情緒沒有一點波動。
“你為什么會到了戚家,羅以玫為什么要把你送走?”白詩南看戚漠北神色一直不變,有些好奇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所以才會這么沉穩(wěn)冷靜,一點沒有小孩的活潑勁。
問到以前的事,戚漠北臉上忽然有一抹若有若無的諷刺笑容,讓白詩南有些摸不著頭腦。
時光慢慢回到以前,戚漠北那時和羅以玫白甜湉生活在一起,他是家里的小兒子,照理來說應(yīng)該受寵一些。
可白甜湉身體從小就不太好,所以羅以玫對白甜湉的關(guān)心永遠多于他的,不管何時何地,羅以玫總是遷就著白甜湉,先顧著白甜湉的想法。
他跟白甜湉性格不合,總愛打架,羅以玫也總是站在白甜湉那邊,批評自己,覺得自己做的所有事都是不對的。
羅以玫過分到什么地步,他的生日從來都只有一句簡單的生日快樂,白甜湉的生日卻可以有一堆禮物,有很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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