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金鑾殿內(nèi)燭光熠熠,一盞盞宮燈將這座大明最高權(quán)利所在照的亮如白晝。
朱由檢快步走到龍椅前,不等百官拜服便提前道:“都免禮吧,深夜召各位前來是有要事相商,朕也不瞞各位,剛接到軍報,建奴數(shù)萬之眾正猛攻薊州,薊州守將麥一徽請朝廷速速發(fā)兵援?!?br>
說完把手一揮,“這事該怎么辦?眾卿議議吧?!?br>
朱由檢此言一出對朝臣而言無異于晴天霹靂,朝堂上一下子炸了鍋,原本平靜的官員們頓時精神了起來,交頭接耳的議論著。
對他們而言,就算帝國在遼東的士兵死光了都無所謂,無非是從邊疆守將中隨便找個人頂鍋的小事罷了,這次不一樣,建奴已經(jīng)打到薊州了。
薊州距北京不過二百里路程,就建奴騎兵那來去如風(fēng)的速度一二百里還算個路程嗎?
現(xiàn)在建奴攻的是薊州,薊州一旦失守那比薊州防守更加薄弱的昌平也難以守住,昌平再失守,韃子就能兵臨北京城下,打到他們家門口了。
如果是兩年前,朝臣沉溺于大明虛假的強盛感中,就算幾萬韃子兵臨北京城下也不至于如此恐慌,但如今就不一樣了。
朱由檢把京營拆的差不多了,三大營每營只有一萬來人,其中的神機營、五軍營還被朱由檢派到大同去了,剩下的守備力量更是薄弱。
“怎么會這樣,韃子到薊州,這這這…這該如何是好?。俊?br>
“京城防守軍力太少,北京難守啊?!?br>
“要我說就南下暫避一時,先去山東,韃子要是追過來實在不行咱還能帶著陛下出海呢?!?br>
聽著官員們交頭接耳的議論聲,朱由檢強忍著怒氣,這幫家伙怕韃子都怕到這個地步了么,韃子還在兩百多里外薊州城下邊呢。
要到北京城下至少也是幾天之后的事,他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哪還有天朝官員的威儀,朱由檢猛地拍在龍椅的扶手上,起身呵斥道:“夠了!”
清冽的聲音通過金鑾殿的各個角度回蕩在大殿中,所有交頭接耳議論的官員趕忙站直身子,擺出一副謙恭受教的姿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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