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迢態(tài)度謙卑,余文杰捋了捋胡子,讓他不必擔憂。
方才在大殿上二人爭執(zhí),其實不過是演給皇帝的一場戲。
之前蘇迢從段容時那兒得到提醒,細細追查之后,發(fā)覺和州確實有古怪,但并無線索證據說明太倉是被范豐年所盜。
蘇迢既不敢真把這事就這么報上去,也舍不得這來之不易的立功機會,思前想后,便將這消息報給余文杰,權當是回報先前的提攜之恩。
余文杰得知此事,讓他按兵不動,又將其他人的奏報也一概按了下去,到現在才拿出來說事。
江南動亂已久,各部官員雖盡力挽救,但恐怕還是難逃辦事不利的問責,此時拋出和州之事,正是要轉移皇帝的怒火。
余文杰是太子一派,孫女余慧琪是新進東宮的良娣,他也算是太子半個岳家。蘇迢向余文杰示好,便是向太子投誠,也將消息的來源隱了下來。
如此,他明面上靠了太子,私下又靠蘇湞連著段容時這條線。太子和余文杰心知肚明,又覺得段容時風頭正盛,有蘇迢在其中斡旋也好,便對他也多了幾分看重。
蘇迢仍是擔憂,“若范豐年同太倉一事無關,只怕……”
若范豐年果真無辜,待他到了京城說明緣由,蘇迢今日的言行只會引火燒身。
“你放心便是,”余文杰氣定神閑,“范豐年回不了京?!?br>
正是多事之秋,將人手往江南派去之后,統(tǒng)御司許多事只能由段容時親力親為,連胡樓也被拖著好幾天沒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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