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面上怒不可遏,實際上則是靠著憤怒來掩蓋自己內(nèi)心的恐懼。一向機靈的秘書此時卻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聲不吭,他走著走著猛地回過頭,那眼神,恍如要吃人一般。
“怎么著?你是覺得老子日落西山,命不久矣,說話就不好使了是吧?”李斌不由分說抬腿就照著秘書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腳。
那秘書吃痛,捂著肚子踉蹌后退,最后后腦勺重重磕在墻上。李斌三兩步上前,舉起手杖,作勢欲打。那秘書眼看著那手杖就要落到自己頭上,顧不上疼了,急忙喊道:“陳先生,陳先生他跑到豫州去了!”
呼呼棍風撲面而來,那個秘書本能的閉上雙眼,縮起肩膀。最終,那根手杖懸停在距離他腦袋不到十厘米的地方。
李斌瞇縫起雙眼,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在得知陳建勛不在濟北縣,李斌電光火石間,想到了一個從此事中脫身的法子。
他輕輕放下手杖,那個秘書用畏縮的神情小心觀察李斌的臉色。李斌又恢復成平日里那般好似運籌帷幄的模樣:“去張家河的地盤上,花重金請幾個打手,就說我要清理門戶,錢不錢的無所謂,重要的是讓那個姓張的看到我的誠意。”
“那,陳先生該怎么處置呢?”那個秘書說這話的時候,根本就沒過腦子。他把這話說出來就后悔了。
李斌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惡狠狠地說道:“打,往死里打?!?br>
那秘書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從李斌家中跑了出來。隱隱約約的引擎聲從門外飄來,李斌臉色鐵青,怔怔望著他秘書離去的方向。
李斌把心思藏在蒙在眼窩下的陰影中,誰也不知道此時他在想些什么。
陳江下了高鐵,在高鐵站門口打了輛出租車,徑直朝著百聯(lián)山雛菊花客棧殺去。
他生怕去得遲了,一路上不停催促司機師傅加速。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