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護(hù)院拿著信紙出去后別莊管事就進(jìn)來了,他是來回話的,“少東家,按您的吩咐大夫已經(jīng)來瞧過了,那人并無大礙,只是饑餓過度及疲勞引發(fā)了暈厥之癥,按醫(yī)囑給他灌了碗甜湯粥,現(xiàn)下已經(jīng)轉(zhuǎn)醒,他聽說是您救了他,非要過來叩謝救命之恩,您看……”
第3章修
不過是順道救了個人罷了,到達(dá)別莊后金玉珠就忙著想法子處理米倉的爛攤子,其實早把被救的這人給忘在腦后了。
聽了別莊管事的話后,玉珠一手揉著自己的脹痛的太陽穴,一手沖管事擺了擺,“既是醒了那便讓他好生休養(yǎng)罷,今日我實在乏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明日再說。”
別莊管事依言退了出去。
玉珠簡單地洗漱一番后準(zhǔn)備就寢,坐在梳妝鏡前自己梳理被卸了釵環(huán)的頭發(fā),而云彩在為她整理就寢的床鋪。
云彩是金玉珠三個貼身侍候的丫鬟里性子最外向的一個,一張嘴叭叭地永遠(yuǎn)都閑不下來,更是探聽消息的一把能手,就這會兒金玉珠寫了幾頁信的工夫,她在外面溜一圈,別莊東家長西家短的事就聽了個遍,趁著鋪床伺候就寢的空隙說給自己姑娘聽。
玉珠也不拘著,由著云彩滔滔不絕,這個別莊她平日里甚少來,莊子上的運作都是底下的人管理,聽聽莊子上日常的情況也是好的。
云彩講著莊子上的各種事體,講著講著,最后話題就講到了方才她們半道上撿的那個男人身上。
“姑娘,您是不知道,這宋書生也真是個倒霉苦命的,莊子上的人都知道他,聽說這人十三歲便中了秀才了呢!五年前瀘州水患逃難至寧州,來丁家村投奔親戚。他表舅舅一家在村子里名聲不好,舅母潑辣貪財,舅舅是個二流子,憑白多出兩張吃飯的嘴來,寄人籬下的日子哪能好過……”
云彩一邊替金玉珠鋪床,一邊感慨窮書生悲慘凄涼的命運,“丁流子他娘身子不好常年吊著藥罐,自從宋秀才和他娘回了丁家后他那舅父母居然把老子娘就這么扔給了母子倆當(dāng)甩手掌柜,全靠書生在村里當(dāng)先生那點錢在撐著。
后來他外祖母病逝本以為解脫了,可接著他娘又病倒了,聽說他為了照顧他娘連教書先生都做不成了,只能干些替人讀信寫字兒的雜活,請郎中、吃藥花光了積蓄不說,還被攛掇去借了高利錢,可去年年底他娘熬不過還是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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