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族長冷哼一聲,沖著堂下一個方向招了招手,“瑞哥兒過來。”
很快就有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從幾個大人的身后走了出來,站到了金氏族長的身邊,“玉丫頭,前幾日你的曾祖父托夢于我,他說他實在放心不下快要絕后的的三孫子,在底下寢食難安,叫我多幫忙照顧,千萬不能叫老三后繼無人。這是我親弟弟你小堂叔的第六子,這孩子打小聰明伶俐,出口成詩,算數(shù)也是極好,前些日子這孩子母親過世你也知曉,今兒個老朽想在金氏個族老以及特邀的貴人共同見證下,開祠堂劃族譜,將此子過繼到你父親膝下,也好等你父親百年之后有個能給他撫靈摔盆的兒子?!?br>
這下金玉珠連冷笑都欠奉了,她冷眼掃過在場眾人,還真是該來的都來齊了,還有個做見證的外姓人。
寧州知州有左右兩個得力副手,此二人各有心思,一個偏向于金家,而另一個則與金家的對頭葛家走得更近,今日來的這人便是和葛家走得近的這位。
玉珠連看都沒看那孩子一眼,端起茶盞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而后笑著道:“多謝叔伯長輩們的好意,但不必勞煩各位了,這兒子呀還是得自己生的才好,自己生的才不會吃里扒外做白眼狼?!?br>
金氏族長被毫不客氣地駁了面子,當(dāng)著眾人的面下不來臺,他重重一拍桌子,指著金玉珠的鼻子怒罵道:“好你個無知的黃毛丫頭,你父親這般年歲,這幾年身子骨越發(fā)差了,不是老朽說混話,要能生早就生了,你是真想讓你爹絕后嗎?!你這不孝女!”
金炳天的佛笑一收,也重重地一拍,將佛珠拍在桌上,“大堂兄,你也說了,我這幾年身子骨差,經(jīng)不得你這般嚇唬的,這還是在我家堂前坐著呢,煩請按我的家宅規(guī)矩來,小點聲!我是生不得了,但我女兒會生,等我金姓的孫子出世后,你到了下邊以后,記得同咱祖父交代一聲,至于我閨女孝不孝,輪不到你來教訓(xùn)評說!”
金炳天脾氣一向好,這般突然發(fā)怒,眾人皆是一愣,金氏族長剛想說金玉珠的婚事那般費力,等生子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的時候,就聽得那邊清亮的女聲笑意盈盈地說:“今日正好各位都在,那就順便通知諸位,記得下月初八,賞光來府上喝一杯喜酒,算作對玉珠的新婚祝賀?!?br>
金氏族長一愣,被旱煙搶了一口,而后驚呼,“怎么可能,你什么時候要成婚了?我怎么不知?”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若是他之前早早得知,那定要攪走男方,就像之前金玉珠有過幾次合適的入贅人選,但因為不是他滿意的人,都叫他暗中攪黃了一樣……
金炳天斜睨金氏族長一眼,似笑非笑,“自古婚姻父母之命,我和我夫人都同意了,難不成我女兒的婚事還要向族長你匯報?來人!去叫未來新姑爺來大家跟前溜溜,好叫大伙兒開開眼!”
窮書生雖他這做老丈人也不甚滿意,但就如他阿囡所言,與之前想看過的那些相比,這個已經(jīng)是最好的選擇了,那書呆子別的本是倒沒有,一口之乎者也引經(jīng)據(jù)典能把人繞暈,用來對付這些除了滿腹算計就是一肚肥腸的家伙們再合適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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