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沒有親兄弟,父家這邊的,那天逼著父女倆過繼孩子的時候鬧得不是很好看,今兒個人倒是來了,但都拉長了臉不像賀喜倒像奔喪,金家父女就當(dāng)他們不存在,倒是玉珠母家這邊的親戚還是處得相對平和的,接宋敘下轎的便是玉珠的一個表兄。
從大門到去前廳大堂的一路上,宋敘已經(jīng)給自己做了了心理建設(shè),假裝沒有看到身邊的任何目光,善意的,不善的,真誠的,戲謔的……但不免心中還是有些緊張和無所適從感。
一直到即將成為他妻子的傾城佳人一襲紅妝,鳳冠霞帔,被牽著從花屏后蓮步款款而出之時宋敘的信才算漸漸安定下來。
金小姐于他有救命之恩,待他極好,也尊重他,想必他們以后的日子也會和樂美滿的吧……
相較于宋敘的忐忑,玉珠則是要平常心得多,新郎官經(jīng)過這些時日的精心調(diào)養(yǎng),今日金冠束髻,大紅袍玉腰帶,端的是一個溫潤如的翩翩佳郎,玉珠也甚是滿意。
當(dāng)夫妻對拜之時,余光掃到對面一同拜下的俊秀書生,這個丈夫是她自己選的,她想,若是兩人都能真誠以待,婚后的日子試著同尋常的夫妻那般,相濡以沫,共度余生也著實(shí)不錯。
高堂上首,親朋列旁。
拜天地拜高堂,對拜夫妻。
兩人順利地拜完了堂后,在一眾喧鬧祝賀聲中,牽著一條紅花綢的兩端便回了設(shè)在清風(fēng)苑的婚房。
婚房里,紅燭瑩瑩滴喜淚。
玉珠和宋敘手持銀剪各自從發(fā)間剪下一小縷青絲,交給福全喜娘,隨后喜娘用一小根紅纓繩將兩簇發(fā)絲并到一起,纏繞,打結(jié),放入紅木錦盒中,合上蓋,鎖上一把精致小巧的同心鎖,接著掀起床上層層疊疊的喜被和床鋪。
紫檀木的拔步大床床板之下有個暗格,喜娘打開暗格蓋,將紅木盒放了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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