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風苑后,蒼羲繼續(xù)在桂樹下的茶桌前屈腿坐下,閑著也是無聊,他倒掉了冷茶,叫云生去取了些炭火來放進小泥爐里,重新燒上了水,打算繼續(xù)擺茶弄水。
玉珠稍晚幾步進院子,蒼羲正好在用鉗子撥弄泥爐里的炭火,她猶豫了一瞬也挨著坐了過去,
蒼羲開始優(yōu)雅且閑適地撥茶葉,玉珠就在旁不做聲響認真地看了一會兒,才開口出聲,面帶微疑,“阿敘,你究竟怎的了?我總覺得從昨夜開始的你便有些奇怪,是發(fā)生了何事?你不妨與我說說,夫妻一體,若有難處,你我一起解決便是?!?br>
女人那奇怪的直覺,兩人婚事定得倉促,雖則玉珠與宋敘只見的相處也不算久,她對宋敘的了解也并非多深,但她總感覺眼前這個新婚夫君似乎又什么地方不一樣了,但要說哪兒不一樣,又說不上來……
蒼羲撥茶葉的手一頓,轉(zhuǎn)頭正眼看向玉珠,“無難處,若說有異處,便當我是頭一次給人當相公,沒甚經(jīng)驗,不知如何自處,適才亂了手腳與平日不同。”
男人仰頭看了眼天,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你也可理解為,緊張,羞怯?!?br>
說完還很映景地兩頰暈開了粉紅。
玉珠:“……”
莫名怪異……仔細想想,又覺得還挺有道理的,但總歸他能不把話憋在心里說開了也是好事,這樣更利于日后相處。
玉珠搭住蒼羲的胳膊,輕輕晃了晃笑道:“相公多慮了,我方才不是說了么,你是我的夫君,金家便也是你的家,不必拘束……若說你頭一回做相公,我也是才為人/妻,有諸多不到之處還請相公見諒,我們都應互相適應,方才……方才我也是情急便失了分寸,這才掐了相公,不知掐疼了沒有,相公的手可有紅腫?!?br>
說著便要去撩蒼羲的袖子。
蒼羲一把摁住了她的手,暼一眼,只道一句,“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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