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啞口無言的君惜月,法海嘿然一笑,“所以,你要是聽話,還可以呆在洞內避寒,若是再敢得寸進尺,那你就給我們出去,明天一早,貧僧會去為你收尸的。”
法海說罷,不再理會臉色慘白的君惜月,面容一正,向一旁面露不忍之色的慕容冰燕道,“慕容師妹,別忘了是誰害的我們置身險境的?要知道,魔教中人最是詭計多端、善于偽裝,令人防不勝防。對于魔道,我等正道中人千萬不可存有任何婦人之仁,你別看她現(xiàn)在和你親熱,卻是用心險惡故意麻痹你我。如果我按她所說離開樹洞,說不定我一走,她就會控制住你,以你威脅于我。哼,她的修為本來就高于我們,如若我被她脅迫,無法完成呂仙人的考驗,恐怕只要一離開純陽仙境,我們就會重淪魔掌,被帶到魔宮為奴為婢!”
慕容冰燕聞言,頓時被法海這番誅心之論唬得臉色大變。
自古正魔不兩立,千百年來,多少大俠高手因婦人之仁慘被欺騙落得個身敗名裂,慕容冰燕在門派中也沒少聽說這樣的故事,本來她還對嬌憨美麗的君惜月有些好感,此時被法海當頭棒喝,頓時幡然醒悟,堅定不移的和法海站在了同一戰(zhàn)線,望向君惜月的目光中也再次充滿了戒備。
“胡說八道!你才是存心不良!你們正道中人一個個看上去道貌岸然,實際上都是衣冠禽獸、人面獸心。千百年來,多少神教高手被你們圍攻致死,多少神教孩童被你們以除惡務盡的名義殘忍殺害,多少神教女子被你們那些所謂的少俠花言巧語欺騙失貞慘被拋棄,多少天材地寶被你們以有德者居之的名義強搶而去?!”
君惜月臉色蒼白,被氣的渾身顫抖,美目含煞,指著法海竭斯底里起來。
可惜,法海要的恰恰就是這個效果,冷冷一笑,道貌岸然對慕容冰燕說道,“這魔女是在妖言惑眾,師妹不要理會。今晚師妹就在被褥中休息吧,貧僧會一直守候在你身邊,為你遮風擋雨的……”
說罷,自顧自的在被褥中間劃了一道痕跡,正色道,“為兄我在大林參禪十余年,雖未悟徹四大皆空無上妙諦,但是卻也早已古井無波諸色不侵,所以,師妹若是不放心,咱們可以以痕為界?!?br>
“恩,小妹信得過師兄。師兄能夠被仙人青睞遇此仙緣,就已經證明了師兄的人品,必是淳淳君子無疑,絕不會行那禽獸之事?!?br>
慕容冰燕說罷,又道,“再說,我能夠在尸王手中死里逃生全仗師兄舍命相救,此次面對呂仙人的考驗,小妹雖然無法幫上忙,但是也絕不愿拖累師兄,所以,也請師兄早早休息,養(yǎng)精蓄銳?!?br>
慕容冰燕說罷,合身鉆入了溫暖的被褥,扭頭透過洞口望了望冷風呼嘯的洞外,兩廂一對比,頓覺渾身說不出的溫暖幸福。
從洞外收回目光,恰見法海盤膝坐到了洞口附近,以他那稱不上強壯的身軀身體正在為自己擋風遮雨,望著法海那張原本端莊清秀,此時卻有些凍的變色的面龐,慕容冰燕心中說不出的感動,沉默良久,仿佛下定了決心,不由沖口說道,“法海師兄,我等江湖兒女沒有太多的忌諱,而且,這一床被褥只有我一個人睡太過奢侈,師兄也過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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