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是奴婢,身上留不留瘡疤并不緊要,還是多謝大人的關(guān)懷。婉兒今夜就留在林姑娘身邊,等著她醒來。”
裴談不由沉下了眸。”裴縣,你先出去守著?!斑@兩天這位寡言的暗衛(wèi)如夜鷹一樣守著書房和臥房的通道,否則正好成了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的可乘之機。
裴侍衛(wèi)沉默退出。
裴談和荊婉兒一同站立在林菁菁的床旁,他看著少女仿佛無畏的臉,忽然淡淡說道:“現(xiàn)在宗楚客是要殺你,可若他發(fā)現(xiàn)不能得逞,可能會利用你的身份對付你?!?br>
荊婉兒的身份,就是在逃的宮婢,罪人之后加上宮中逃奴,自有禁軍親自來收拾她。
荊婉兒面上淡淡,既沒有詫異也沒有害怕:“從婉兒冒險回到長安那一刻起,就沒有害怕過面對這樣的局面?!八缇褪裁炊枷氲?,依然什么都不在乎。
裴談看了荊婉兒一眼,該說冥冥中有一道線將他和這個女子聯(lián)系起來,荊婉兒如此大膽行事,仿佛根本不在意她的生死。
“大人,”荊婉兒嘴角含著若有似無笑,慢慢面向裴談道,“何況婉兒不是已經(jīng)跟大人說好的,大人收留了婉兒,婉兒必傾盡全力,助大人破眼前之局?!?br>
荊婉兒不是沒有想過,若說有一個人可以給荊氏洗冤,做到推翻之前的案子,整個大唐只有裴談一人或許能夠做到。
因為裴談的出身,智謀,肩挑的大理寺卿的官職,都讓他具備了全部所有的必須條件。
可她不會說出口。荊婉兒以宮女之身,如此以命搏命,無非是不能為家人洗冤,只有同生共死。
裴談望著少女,目光幽幽,完全像是看穿了什么:“你何苦。”
荊婉兒柔順地垂下首:“這世上總有也許做不到,卻不能不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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