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不是做文章就是作詩,這些能謀生嗎?”
賈平安一提這事兒就一肚子的火氣,“權(quán)貴之家的孩子能蔭官,如此衣食無憂,學了文章詩賦自以為儒雅,可百姓的孩子學了這些,一旦科舉不過,他們能去做什么?”
李弘覺得腦子炸了。
“賈郡公此言說到了老夫的心中。”錢遵開始倒苦水,“老夫家中供了兩個孩子讀書,堪稱是竭盡全力,可孩子們整日都在弄什么詩賦文章,都在讀什么先賢的話,老夫就在想,若是他們考不上科舉怎么辦?回來種地?”
他抓住一個少年的手攤開,“看看這手,白白嫩嫩的,如何能種地?那既然不能種地,科舉不中了他以后怎么活?”
這話堪稱是振聾發(fā)聵!
錢遵看著賈平安,誠懇的道:“老夫雖說只是個農(nóng)夫,卻也知曉家國的道理,前隋不存,天下就會大亂。老夫竭盡全力了,該繳納的賦稅不含糊,若是朝中要征募,老夫也能上陣為大唐殺敵!死而無悔!”
這只是一個農(nóng)夫!
賈平安看著他,良久點頭,“每個人都盡力,那么這個大唐會更好?!?br>
直至回到了東宮,李弘猶自在沉思中。
蔣峰給了張頌一個眼神。
張頌干咳一聲,“殿下,儒學能正人……”
他覺得自己的話有些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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