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樂天與辟雍的直學(xué)官告了一天的假,帶著那喚做謝四的承局領(lǐng)著一干換成便裝的兵丁,蹲守在蘭姐兒一干女伎租住的宅子外的茶棚里。此刻的樂天一連啜著茶水,一邊看著手中書卷默讀,惹得那謝四暗嘆樂天讀書用功。
其實樂天也是被逼無奈,辟雍馬上就要月底私試,考個中等倒也能應(yīng)付過去,若連得個幾下等恐怕自己便要被勒令退學(xué),那時自己靠剽竊詩詞苦心換來的才名,恐怕要成為大宋最大的笑柄了。
蘭姐兒一眾女伎倒也聽話,大門閉得死死的,樂天與眾兵丁蹲守了一上午,卻未見有無賴潑皮前來鬧事,卻只聽得對面宅子里偶有傳來女伎對白臺詞的聲音。
眼看日頭升到正中,己到了正午,樂天正打算收工請客吃飯。只見得幾個手拿折扇穿著有幾分像似讀書人又似暴發(fā)戶的人走了過來,后邊還跟著幾個仆伇,操著一口汴梁本地口音,圍在蘭姐兒租住的宅子外叫喊嬉鬧,口中言語頗為下穢不堪。
“給我打!”不待樂天發(fā)話,那謝三叫喊了起來:“都聽好了,打不爛他們的嘴,爺我就要你們的狗命!”
一眾換做尋常裝扮的兵丁撲了過去,揪住那幾個無賴潑皮就是一頓胖揍,有幾個兵丁甚是門熟,想來這般事也不止是一次做過了,不知從哪里尋出些棍棒,用力抽打那幾個無賴的嘴臉。
聽到外面有人慘叫,院子里的一眾女伎也是紛紛從樓上的窗縫里向外張望。
不消片刻,幾個無賴被打的面目全非,牙齒也掉了數(shù)顆躺在地上哼哼嘰嘰。
“樂大官人,您看如何?”看到幾個無賴被打翻在地,那謝四討好的向樂天說道。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就在樂天還未說話之際,幾個差伇向這邊跑來,一邊跑一邊叫道。
看到這些差伇,樂天與謝四只是一臉冷笑。
汴梁是什么地方,是個高|官權(quán)貴多如狗的地方,京城里這些差伇們自是圓滑的很,見除了地上躺得被打的慘叫的人外,另一方人數(shù)眾多,特別是那為首一身太學(xué)生裝束年輕人神態(tài)中還帶著幾分傲氣。
也不待那領(lǐng)頭的差伇說話,樂天傲然道:“這宅子里住的都是軍中士卒家眷,幾個無賴光天化日之下竟出言不遜開口調(diào)戲,我等給他的教訓(xùn)?!?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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