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小的對這種文字只是略知皮毛,八個字這下面的兩個字在小人看來,好像是‘當’字與‘興’字,但又不大敢斷定!”念過了大半,樂天端詳著帛書上最后兩個字,表面為難的說道。
“沒用的東西!”海大當家的罵了一句,語氣聽起來是帶有幾分怒意,然而在海大當家的眼底卻是閃現(xiàn)出幾分笑意,雖然樂天說后面的兩個字難以確定,但合在一處便是“受命于天,海王當興”八個字,對于海大當家的來說,實在是喜慶的很。
能在舟山橫行十數(shù)年,海大當家的絕非尋常之輩,早己養(yǎng)成多疑的習慣,故而心中對樂天所念出的字跡尚有幾分懷疑,眼中帶著兇意的望著樂天,品中逼問道:“你這廝莫非為了活命,故意編做出來的這般說辭,來哄騙海某高興不成?”
“小的自幼受家里教訓不敢說謊,何況老天爺在天上看著呢,小人絕不敢有那種哄騙大王的心思!”樂天指天戳地的發(fā)誓,口中又說道:“大王也知道,小人是那樂知縣的書僮,那樂知縣學貫古今,在大宋是有名的才子,小的在其身邊日夜醺陶,故而識的不少字,但小的終只是學的皮毛,只識的這八個字中的六個,其余的兩個小人不敢斷定,也不敢欺瞞大王!”
“量是再借你個膽子,你這廝也不敢來哄騙海某!”聽了樂天的話,海大當家的笑道。
“受命于天,海王當興,這不是說大當家的么?”那個獨眼的海匪頭目掃視了眾人一眼,拍馬道:“恭喜大當家的,這可是天降祥瑞,大當家的發(fā)跡了!”
“有這等祥瑞降臨,大當家的日后必定能裂土封疆,稱王封侯!”
“俺聽瓦子里那些說書的說,幾百年前隋煬帝當皇帝那會,朝廷便是如眼下這般昏庸荒唐,像是亂世將臨,那趙家皇帝佬兒的位置也該讓讓了……”
……
一時間,匪窩里阿諛諂媚聲不止,便是在官場上廝混了一年多的樂大人聽到耳中,也是不禁反胃起來,暗道大宋從上下到、從官到匪,怎么都是這副德行,官府是也就罷了,連這些當賊的怎么也沾染了這種習氣。
被手下幾個海匪頭目拍一頓馬屁,顯然海大當家被哄的很是開心,這海大當家的也不是尋常人絕不愿意自甘為匪,心中更是有著自己的一番報負,這天降祥瑞的說詞顯然激起了隱藏在內(nèi)心深處對榮華富貴的極度渴望,更想急于證實樂天所說的真?zhèn)危愿赖溃骸叭①~房的齊先生請來,齊先生應識得這帛書上的文字!”
這時,有個海匪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與海大當家的說道:“是了,屬下以前聽說過一個傳聞,當年陳勝王起兵反秦便是得了上天的昭示,在魚肚子里發(fā)現(xiàn)了魚腹天書,如今在當家的在黃魚的腹中發(fā)現(xiàn)了這帛書,莫不是上天昭示我等,大當家的有天子之命?”
聽了那手下的話,海大當家的眼中幾乎放起光芒,驚問道:“真有這等事?”
聽海大當家的問話,手下的幾個海匪頭目連忙點頭,但卻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幾人雖然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然而肚子里還真沒什么墨水,嘴里最多說出幾句傳說戲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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