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說的委屈,然而樂天眼神中的挑釁意味越發(fā)的濃重,說道:“似唐大人所說,樂某的票號開辦低息貸款業(yè)務(wù)是邀買士心、官心,本朝曾有人資助官員盤纏又當(dāng)如何定論?”
百官聞言,心中微驚,顯然知道樂天是要將槍口指向某位朝員,資助盤纏說的好聽點叫資助,說的不好聽點那就是賄賂。想到這里,有不少人不由自主將目光向白時中、胡師文二人投去,在百官眼中看來這二人素來會利用一切可用的機(jī)會來攻擊樂天,當(dāng)然樂天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攻擊二人的機(jī)會,說不定樂天還真拿捏到二人的什么把柄。
徽宗趙佶又豈聽不出樂天話音間的含義,眉頭再次緊鎖了起來。
“小民曾聞新任的起居舍人李邦彥李大人,在懷州未曾出仕時就喜歡急公好義,時常資助過路的舉人、進(jìn)士,甚至現(xiàn)在朝中還有不少官員當(dāng)初曾得過李大人的資助?!睒诽炖^續(xù)開口,同時將目光投向唐恪,笑道:“聽聞唐大人與李邦彥李大人素來交好,不知又當(dāng)如何評論?”
“住口!”這時王黼突然開口,目光帶著幾分怒色,然怒色中又帶著喜意,斥道:“現(xiàn)下唐大人質(zhì)問你樂天邀買官主,你休要拿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來胡亂攀扯,李大人為官素來清正,豈容你來玷污,若拿不出真憑實據(jù),小心本官參你個誹謗上官的罪名!”
當(dāng)官的都是老油條,王黼的這番話聽上去是斥責(zé)樂天,實際上是在要李邦彥邀買士心、官心的證據(jù)。
李邦彥此刻也是有點懵圈,唐恪是得了自己的授意出來質(zhì)問樂天的,而且自己一直居于暗中,怎么突然間樂天便將槍口指向了自己。
殿中的朝臣們也很是驚訝,樂天這次居然沒將矛頭指向白時中、胡師文二人,卻突然指向剛剛回朝任職、素與樂天沒有恩怨的李邦彥,莫非是嫌自己樹的敵還不夠多么?
樂天向上拜道:“陛下,小民自然不會去搜尋那此所謂的證據(jù),但那些曾得過李大人資助盤纏的官員,都曾與李大人寫過類似于不及汪倫送我情的情誼之詩,多在市井間流傳,這并不難尋,隨隨便便就能尋出百十首來!”
說到這里,樂天向著李邦彥拜了一拜,笑道:“在下今得了唐侍郎的無端指控,只好將李大人拉出來做擋箭牌了,還望李大人不要怪罪!”
話音里,樂天扯到了李白與汪倫,看上去高大上且不失雅意,實則真是將自己拉出來做擋箭牌,甚至更有拉一起下水的意思,李邦彥心中的憤怒可想來而知。
然李邦彥又是何許人也,心中惱怒面上含笑,十分配合的說道:“前歲李某出知河陽,與樂大人曾一見如故,更是曾考校過樂大人詩才,短短一個時辰內(nèi)十首詞脫口而出,均是雅致非常,令李某實是欽佩的緊,只是李某當(dāng)時忘記向樂大人索要首情義詞,現(xiàn)今想起來實乃是憾事一樁,若不然這情誼詩中怕是要再添佳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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