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一道道素裝素服的又纏了足的佳麗,在身旁丫頭的攙扶下進了樂家院子,隨即個個面色慽哀。
正是因為得了徽宗趙佶的青眼,李師師、趙元奴二人才被汴都百姓視為超一流的女伎,而徐婆惜、封宜奴、王京奴、安娘、俏枝兒、楊總惜、周壽奴、張真奴這些女伎,名聲只是比前面二位稍弱一些,但也是汴都城的一流女伎。
有在外面觀望等待悼念之人認出了這些汴都最紅的女伎,心中不禁暗嘆,似這等超豪華陣容,尋常真還是見不到,便是哪個公卿王侯也未必能將這些汴都超一流女伎聚齊。
想來在汴都只有樂天樂修撰一人能做到爾,而且樂天不止是生前能做到,死后的樂天依舊能夠做的到!
不止是汴都城這些一流與超一流的女伎,那些只要在汴都城能排的上名號的女伎盡數(shù)來樂家悼念,此情此景不禁讓人不禁想起仁宗朝時“奉旨填詞”的大詞家柳三變。
晚年的柳三變雖然落魄潦倒,身無分文,但卻死的轟轟烈烈,蕩氣回腸。
柳三死時,“葬資竟無所出”,是伎|女們集資安葬了他。此后,每逢清明,都有歌妓舞妓載酒于柳永墓前祭奠,時人謂之“吊柳會”,也叫“上風(fēng)流?!?。漸漸形成一種風(fēng)俗,沒有入“吊柳會”、上“風(fēng)流冢”者,甚至不敢到樂游原上踏青。
柳三變死時固然轟轟烈烈、蕩氣回腸,但卻是落魄潦倒,然又豈能與樂天相比,樂天是血戰(zhàn)疆場,守節(jié)死社稷,二人之間有可謂有著天差地別。
“你說這樂大人死都死了,怎么還有這么多伎家姐兒去拜祭他?”遠處有圍觀百姓不解道。
“是啊,這些女伎不就是賣的么,搞的和情意綿綿一樣!”旁邊又有人附和。
“你知道什么!”有個太學(xué)生裝扮之人表示不屑,操著帶著些方言的雅音說道:“本朝在伎家眼中看來,能與柳七并列者唯有樂修撰一人!”
“何意?”聞言者紛紛不解。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