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偶爾卻又覺得周身發(fā)涼,如墜冰窟,那寒涼能深入骨髓,叫人刺痛難忍。但比起一冷一熱的交替,他更多感受到的卻是疼痛背后的皮肉好似在被什么尖銳的武器攪動、拉扯,他會時不時因為這樣的劇痛而醒來,又因為這樣的劇痛再次昏睡。
難受!痛苦!無助!
似乎背上經(jīng)歷的一切事情都沒有盡頭,這一刻白渺除了疼痛竟是再無旁的感知。
伴隨著巨大的刺痛,在白渺難以忍受、恍若身處地獄的同時,他也能感覺到的是自己被一個溫暖而熟悉的懷抱緊緊包裹著,還有細密的吻會落在他的發(fā)頂、臉頰、唇角,或是吻在他生疼的肩胛、嵴背、后腰,甚至還有那疼痛難忍的臀肉連帶著隱秘的地方也被安撫著。
劇痛與溫情纏繞交織,這樣矛盾的感覺叫白渺平白生出了委屈,便在意識模煳的情況下不自覺地往那溫暖的地方靠近,似乎只要這個懷抱能將他抱得更緊,那么這些疼痛便可以被打散。
而武帝單手摟著少年的身軀,兩人的肌膚緊密相貼,為此男人忍耐出了一頭的汗水,可另一手卻穩(wěn)穩(wěn)的捏著銀針,一下一下蘸著藥水在少年紅腫卻已經(jīng)初見雛形的后背針刺著。
無疑,白渺的痛苦讓涂修霆一點兒不好受,但看著小蓮花只能時時刻刻依賴在他懷中的時候,武帝心中卻又升起了一種難言的滿足;而當他看著白渺背后的龍紋一層、一層加深著顏色,那殷紅如同血液般在白皙的肌理上流淌,涂修霆三個古老的文字在龍身的一側(cè)盤踞,武帝心中的滿足感更甚,連帶著他體內(nèi)的欲望都即將沖破牢籠。
白渺便是武帝戒不掉的罌粟。
日頭西斜,武帝有要事與臣子相商,便在御書房處理事務(wù)還不曾回去,于是白渺醒來后發(fā)覺無極殿中除了他空無一人。
他想要動身,卻發(fā)覺自己渾身無力,尤其身后的皮肉緊繃地發(fā)疼,任憑他一點兒力氣都使不出來,連帶著妖力也像是受了什么限制,細微的可憐。
來人
白渺張口喊人,卻是沙啞微沉,有幾分大病初愈后的柔弱,不曾是平日中如珠玉般清麗的美妙,但竟別有一番不可言說的醇美。
眼下青黛去準備晚間的點心,只有石安守在門口,他自是聽到了屋內(nèi)小殿下微弱的唿喚,可是殿外的魘龍衛(wèi)卻不會叫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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