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往下走,經(jīng)歷了幾次拐彎后,眼前的光線終于變得敞亮。
只見在那長廊的盡頭,是一橢圓形的暗室,石壁上點(diǎn)滿了蠟燭;在暗室中間是長條形桌子,除了主位空著,其余位置全部都坐滿了人。
那些已經(jīng)坐定的人中,又風(fēng)韻猶存的丹娘,還有旁的男男女女,但年紀(jì)瞧著都比較大,尤其最靠近主位坐著一位滿頭白發(fā)的老頭。那老頭一身灰色長衫,膚色是常年處于陰暗中、見不到光的蒼白,面容蒼老,一只眼睛瞎的徹底,便是離他有一段距離,都能瞧見那無法聚焦的瞳孔,比之常人深了好幾度。
這人光是坐在那里,就叫人無法忽視。老者面目上有諸多缺陷,但眼神中的陰狠卻無法被掩蓋,只有當(dāng)他看到一路緩步而來的玉殊公子,面上的冷漠才有所舒緩。
老者起身,顫顫巍巍地向玉殊行禮,殿下。
隨著他的動(dòng)作,其余人也一一照辦,在暗無天日的暗室之內(nèi),一聲殿下倒是被叫出了決絕的氣勢。
玉殊眼里閃過了不耐與抗拒,但他終究什么也沒說,只是漠然走到上座,從頭至尾都不曾理會(huì)那些跪拜他的人。
但老者等人似乎都習(xí)以為常了,他們在玉殊坐下后才起身落座。
那老者瞧著玉殊,面上勾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殿下。
孫老。玉殊頷首。
折煞老夫了,被喚作孫老的老者笑了笑,一嘴黃牙參差不齊,但他瞧著玉殊的眼神中卻藏著濃稠的熱切,殿下,老夫倒是覺得,是該咱們出手了
玉殊垂眸,我們出手?可我們靠什么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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