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耶羅真是越來越聰明了。”拉利瓦什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他的眼睛看著議事長桌尾端的無盡黑暗，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坐在左首位的哈德森無端地覺得背后發(fā)涼，如坐針氈，大概是很不習(xí)慣一個人面對拉利瓦什一個人，所以他低下了頭明智地沒有接拉利瓦什這句意味莫名的話。
“蓋倫走了？”拉利瓦什沒有得到下屬的回答也不以為忤，手指敲著黑巖木的桌子繼續(xù)發(fā)問。
“是，一個魔法時前剛走，要……攔截他嗎？”哈德森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后面的拉利瓦什應(yīng)該很想聽到的話。
“外面的世界到底還是凡人的世界，很多雙眼睛盯著呢?！崩呤矃s否決了這個提議，“知道為什么嗎？”
“似乎是諾克薩斯準(zhǔn)備向弗雷爾卓德伸手?！惫律行┧闪艘豢跉?，他還真怕拉利瓦什這一次不顧一切也要把蓋倫追回來，那可就……
“北方嘛……二十多年前我就反對他意圖靠人世間的武力征服一切的幼稚想法，結(jié)果二十年過去他連一個南方的小島嶼都沒有解決干凈，現(xiàn)在又想去動北方，哼……”拉利瓦什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著，卻偏偏每一字都讓哈德森聽了個清楚，那些低沉的尾音在森冷的密室里回蕩著像是某種殿堂里的圣歌。
“自然是您的決斷最是英明?！惫律椭^，眼觀鼻鼻觀心，對于早年間的一些事他不敢多話，畢竟當(dāng)年自己也是……所以他只是輕輕捧了一句。
“我的決斷……你知道我的決斷是什么嗎？”一直保持著不緊不慢的語調(diào)的拉利瓦什聲音驟然變冷，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死死盯住了哈德森低下的頭顱，如同一頭即將捕食的兇獸。
“屬下……愚鈍?！惫律M量讓自己保持冷靜，可是冷汗還是止不住地從后背涌現(xiàn)。他終于有些明白皮耶羅在自己不在的日子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們安插在北方的種子沒有太大的問題吧？”拉利瓦什抬起了頭，換了個話題，話沒有說完，話里的意思卻是呼之欲出，那就是我這次可不想再出現(xiàn)像上一次一樣的問題。
“請議長大人放心，這一次以虛空為證?！惫律炙闪艘豢跉?，心里卻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找皮耶羅好好聊一次，事情已經(jīng)完全脫離他們的認(rèn)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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