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演戲?
看起來不像,我的羅盤并未指明,說明附近并不存在魔族氣息?;卦挼?,是個(gè)身姿豐腴、手持羅盤的青衣女修。
聞言,眾人立時(shí)松了口氣,看向白凡凡的目光少了幾分?jǐn)骋?,然而未有魔族,黑馬的死狀又何至如此可怖?黑馬的死因尚未查明,幾人面上的困惑并不比原先少。
青衣女修收起了羅盤,嘗試著靠近臟亂的馬棚,抱膝蹲在馬尸旁的女娃顫抖著身體、縮成小小的一團(tuán),顯得尤為可憐,心頭一處驀地軟了下來,連語氣也溫和了不少:小友,我們不會殺你,方才錯(cuò)認(rèn),實(shí)在是抱歉。
對付小孩兒,沈連玉自有一套,身后幾人心知肚明,倒也沒有出聲阻止她。
聽聞?lì)^頂上方傳來溫柔的歉意,白凡凡身軀一頓,狐疑而猶豫地緩緩抬頭,臟兮兮的面龐混合著淚水,早已分不清原本的相貌,她小心翼翼的視線觸及對方溫和的目光,只一瞬,便刷的垂下了眼簾。
第一次演反派,這么多人看著,還是有點(diǎn)緊張的。
沈連玉以為她在害怕,繼而再次放柔了語氣:餓嗎?姐姐請你吃雪花酥好不好?此人一看便是個(gè)凡人孩童,尚未辟谷的那種,模樣瘦的頂多八歲吧。
一聽臺階來了,白凡凡連忙收拾收拾表情準(zhǔn)備下。她猶豫謹(jǐn)慎地看向面前的青衣女修,內(nèi)心好似無比掙扎,下一刻,便見沈連玉緩緩將一只干凈的手伸向她,眼神中滿是期許。
假意遲疑也演夠了,還需最后一件事,讓這幾人對自己徹底放下疑慮。
白凡凡沉默了稍許,而后將正在發(fā)顫的干癟的右手向前遞去。那瘦得僅憑指結(jié)便能輕易掐斷的手腕,正被沈連玉輕巧地握在手中,她捏了捏毫無肉感的小手,稍稍使了點(diǎn)力,便將小丫頭提了起來。
長時(shí)間蹲著后忽而起身,白凡凡意料之中的眼前一黑,彼時(shí)她已徹底沒了力氣,昏死過去前,她略微調(diào)整了方向,令她落地時(shí)聽不見耳畔任何聲響,唯有再次撕裂的手腕上的傷口,昭示著她的目的達(dá)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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