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好害怕,好害怕!”仙兒一臉快要哭起來的樣子,這是他們常玩的套路,無論裝成怎么害怕,她的眼里,有強忍著的笑意。
劉瑜笑著放開了捏著她臉的手:“你這也太假了吧?說吧,哭什么?誰欺負你了?”
“不是,少爺要奴奴去跟大娘子說邊地的事,那就是少爺要去邊地了,偏生還不能讓大娘子知道。奴奴過去了,還不能教她看出不高興來,先在這里哭完了,把心里的不痛快都發(fā)作出來,過去大娘子那邊,才好騙她嘛!”
聽著她的話,劉瑜一下子就失神了。近朱者赤,來來往往,談論都是各種機密事宜,仙兒也漸漸長大,不再是那個單純的小女孩。她其實已經懂得了許多事,比劉瑜以為的,還要懂得多。
他伸手幫她掠起耳邊散落的發(fā)絲,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沖她點了點頭。
仙兒便蹦蹦跳跳地去找如夢了,一如平日里,毫無心機的單純。
“我是不是把這孩子帶壞了?”劉瑜掐著眉心,苦笑搖了搖頭。
不過這一次,似乎他頭痛的事,越來越多。
因為如夢也過來找他了,她聽了仙兒的話,卻沒有被誆騙:“公子,妾身知道,你要遠行?!?br>
“嗯,你留在京師,打理一下太白樓還有咱們那些行鋪、田地?!?br>
如夢搖了搖頭:“為何不教妾身同行?”
“去了那邊,我照顧不過來。”劉瑜也沒打算跟她婉轉。
如夢便沒有再說什么,行了禮:“妾身體弱,不勝遠行,自也無話可說,那請公子帶上襲人吧。她沒纏過足的,可以隨公子遠行?!?br>
還沒等劉瑜拒絕,如夢又說道:“不論公子要以何等身份遠行,身邊沒個侍妾,便沒有富貴人家的風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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