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傾塵的面上布著斑駁的光影,露出的牙齒微微閃著光,像是暗處的野獸。
盧闕看著他,所有的情緒在臉上糅雜,最后化作平常那種略帶凄哀的笑。
“傾塵……我們立場如此,只能,各為其主?!?br>
說著他突然抬頭,“此事是我一人的想法,我們皇上并不知情,大虞和云萊現(xiàn)下關(guān)系親密,還望傾塵你要怪全怪我一人,不要遷怒整個云萊和皇上。”
落傾塵愣愣看著他,突然大笑起來,眼角都笑出淚。
“好一個忠誠的國師,臨撇下這個位置,還要為自己的皇上布下這么個計(jì)劃,哦不對,倪省一年前就被派到大虞了,你真是用心良苦啊?!甭鋬A塵笑扶著工作臺停下笑,輕輕抹去眼角的濕意,低聲道,“看來,做國師,我怎么都不如你用心?!?br>
“傾塵……”盧闕擔(dān)心道。
“我再問你最后一句?!甭鋬A塵抬起頭,眼睛被垂下的亂發(fā)擋著看不清目光,“我不算是個笨人,你敢在我面前耍這種花招,是因?yàn)樗銣?zhǔn)了我對你沒防備,還是不在乎暴露后的后果?”
盧闕沒有說話。落傾塵的話可謂句句扎心,扎的也不只是他一個人的心。
“你說啊。”落傾塵跟了一句。
盧闕閉了閉眼,“傾塵,是我對你不住。”
落傾塵轉(zhuǎn)過身深深的吸氣,他還一直覺得曄兒不成熟,他自己又成熟到哪兒去了呢?
“你走吧?!甭鋬A塵說,“從今以后我們不再是朋友,云萊和大虞仍是利益邦交,我們,是合作伙伴?!?br>
盧闕張了張嘴,可最終沒能說出什么,他默默的轉(zhuǎn)身離開。
當(dāng)天夜里,落傾塵就將做好的一副眼鏡讓人送到盧闕房中,還吩咐管家第二天帶盧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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