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奮力撥拉驚慌失措的紅男綠女,擠進酒吧。
偌大的大廳里,白光如晝,滿地狼藉,首先闖入我眼簾的就是錢龍,這家伙攥著一根鎬把子,站在酒水臺上面,照著酒架玩命揮舞,酒架上裝飾用的那些洋酒“啪啪”被砸爛。
楊晨、盧波波和孟勝樂正拎著片刀跟幾個內(nèi)保打扮的青年對砍,那幫內(nèi)保差不多能有八九個人,但實質(zhì)上真動手的沒幾個,大部分只是虛張聲勢的揮動手里的橡膠棍子嚷叫咒罵,畢竟拿多少錢干多少事兒,指望這些一個月兩三千塊錢工資的保安護場子,這長龍酒吧估計都不知道讓砸多少次了。
大濤、小濤、阿義則跟瘋了似的掀桌子敲玻璃,拿起什么砸什么,地上全是泛著光的玻璃碎片,猛地一瞅就跟災(zāi)后現(xiàn)場似的。
幾秒鐘后,錢龍怒目四顧,像是一匹被迫窘了的野獸似的咆哮:“這塊誰他媽說了算?”
這時候二樓欄桿后面突然傳來一道男人的暴吼聲:“草特碼,門給我鎖起來,一個都不許放走?!?br>
我仰頭看過去,見到孫馬克臉色鐵青站在那里,他身后杵著十多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杵著雙拐的江君和鼻青臉腫的李俊峰赫然在列,但我沒有看到一直都特別想見的那個張星宇。
我沉思片刻,直接槍口朝著孫馬克的方向“嘣!”的扣動扳機,巨大的后坐力懟的我禁不住往后倒退兩步,剎那間整個大廳陷入死寂,我的兄弟全都放下手頭動作扭頭看向我,站在二樓上的孫馬克同樣詫異的盯著我。
我似笑非笑的盯著他出聲:“馬克,咱倆嘮嘮唄?”
我清晰的記得上次碰面,如果不是齊叔以及程志遠的幫襯,這狗日的是要挑斷我腳筋的,那時候起,我就給自己立下誓言,終有一日,我要狂扇他嘴巴子。
杵在孫馬克身后的江君看到我眼睛都紅了,額頭上的青筋迅速漲了出來,臉上連著太陽窩的幾條筋筋,抽搐幾下厲喝:“又是你個逼崽子,大哥,讓我干他!”
我輕蔑的吐了口黏痰,昂頭叫囂:“我發(fā)現(xiàn)你這張逼嘴,好像是得了尖銳濕疣,挨打有癮是咋地?哪回不是讓我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你擱我這兒裝你奶奶哨子的社會大拿,來,你行你下來!”
沒等我喊完號,江君氣急敗壞的直接從腰后掏出一把仿六四對準(zhǔn)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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