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義我不擅長,陸先生就帶我去見了尉四太太,還有另一位年青的尉奶奶,多虧了她們,特別是那位尉奶奶,真是厲害?!?br>
付娘子語速略慢,一字一句,說的極其清晰。
這大約是一趟趟過堂,練習出來的,只要這樣說話,才能讓臺上堂下的人,不至于錯聽漏聽了她的話。
“到上個月初,京府衙門從大理寺、刑部,還有御史臺,得了回復:證詞乃用以查證事實,當兼聽推理,以勘明真相。
“到這里,證詞這一條,算是有了松動?!备赌镒勇冻鲂σ?,舒了口氣。
“水到渠成而已。”米瞎子呼呼嚕嚕吃了一大碗酥螺湯,長長打了個嗝,“晚報上天天你辯我論,到上上月底,已經(jīng)論出個一二三了?!泵紫棺記_角樓努了努嘴,“那上頭,雞賊著呢,必定是瞧著晚報的論辯一邊倒了,才下的定論?!?br>
“本該如此。”付娘子看著米瞎子道。
李桑柔一臉笑,斜橫了米瞎子一眼。
“到弒父這一條上,案子更加艱難。”付娘子嘆了口氣,“剛好,鄭縣有個案子,是林大姐從鄭縣回來,說給我聽的。
“也是樁弒父案。
“鄭縣大葉鎮(zhèn)上,有一家人家,姓陳,陳家家主陳當,是個牙人,媳婦馬氏,是個媒婆,家境殷實。
“陳當兩個兒子,都娶了媳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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